他忽然意识到——这蛊,不再是武器,而是记忆的载体。
苏蘅抬起头,目光落在他衣襟上。藏青弟子服的内衬绣着血色莲纹,此刻正微微发烫,仿佛与那朵残花共鸣。彼岸花的图案自布面缓缓绽开,一朵、两朵,沿着衣角蔓延,像是某种宿命的印记正在觉醒。
“你说情毒共生……”她声音沙哑,“那你呢?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执念?没有一个人,让你宁愿疯魔也不放手?”
江尘沉默。
他想起药王谷焚袍的夜晚,想起每次战后独自坐在屋檐下,抚摸左腕刺青的模样。他也曾以为自己只是为了复仇活着,可现在,他分不清那些执念里,有多少是恨,有多少是别的东西。
“有。”他终于开口,“但我不会让她变成我的祭品。”
苏蘅笑了,笑得很轻,也很苦。
“可你已经这么做了。”她抬手指向冰面那滴金血,“血衣侯死了,白螭快撑不住了,连你自己都在崩塌。你还觉得,你能掌控一切?”
江尘没看她,只是伸手抚过衣襟上的彼岸花。花瓣触感真实,却又虚幻,像是随时会化成烟。
他知道她在等一个答案。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朵残花突然轻轻一颤。
焦枯的花瓣底部,渗出一滴鲜红的汁液,顺着茎秆滑落,滴在冰面,发出轻微的“嗒”声。
那声音,像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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