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风，是白螭的气息。
他猛然抬头，冲着裂缝大吼：“撑住！”
话音未落，脚下地面轰然塌陷。
一块巨石从头顶砸落，他侧身闪避，肩头仍被划出一道血口。毒火护盾晃了晃，险些溃散。
萧沉渊立于黑幕之上，目光冷如寒铁。
“你以为你能救谁？”他抬起手，摄魂铃一震，“你连自己都保不住。”
江尘没回话。
他低头看了眼左腕莲纹，那印记正在发烫，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玄灵体躁动不止，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地底深处苏醒。
他忽然明白。
这场崩塌，不是偶然。
是皇陵本身在排斥他们——排斥这场违背轮回的献祭。
他抬头，目光穿过湮世烬的黑幕，直视萧沉渊。
“你错了。”他说，“我不是来救谁的。”
他右掌毒火暴涨，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冲向井口。
“我是来毁了这一切的。”
毒火与湮世烬再次碰撞。
轰鸣声中，空间裂缝第三次撕开，比之前更宽、更深。幽蓝光芒照出江尘半边脸，另一侧淹没在黑影里。
裂缝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声音。
江尘站在崩塌边缘，脚下一寸寸碎裂，皇陵的梁柱一根根倒塌。他没退，反而向前一步。
毒火在指尖跳动，映着他冷硬的侧脸。
他看见裂缝深处，有一点微光在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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