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螭没动，但暴风雪停了一瞬。
就这一瞬，江尘感觉到左腕莲纹猛地一烫，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他低头，发现莲纹边缘浮现出一道极细的银线，像是冰痕，又像是某种封印的裂纹。
他没碰。
他知道那是白螭残魂的气息，不知怎么，缠上了他的本源印记。
门外的冰层发出一声脆响。
裂了。
一道缝隙里，透出外面的光。白螭盯着江尘，忽然抬手，冰刃指向他：“你到底是谁？”
江尘没答。
他抬起手，七煞火在掌心凝成一道细线，不是攻击，而是割向自己左臂。火刃划过皮肤，血涌出来，滴在阵纹上。血珠一落，整座血祭阵嗡鸣一声，地底的冰缝猛地扩大，寒气喷得更高。
白螭被气流逼退一步。
江尘趁机后退，靠到岩壁边，左手按住心口，压着快要失控的呼吸。他知道这一招撑不了多久，阵法在反噬，他的血在加速流失。
但他必须拖。
门外的裂缝越来越大，白螭站在风眼里，银发被吹得猎猎作响。他忽然抬手，冰刃往地上一插，整座密室的地面瞬间结冰，寒气顺着岩壁爬升，直逼江尘脚下。
“不说实话，”白螭声音冷得能冻住魂，“我就把你一起冻进冰里，等她魂魄归来，亲自问你。”
江尘靠在墙上，七煞火在指尖跳了跳，又熄了。他抬眼，看着那道银发蓝瞳的残影，忽然笑了。
“你姐最后说的话，”他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不是恨，是‘别回头’。”
白螭猛地抬头。
江尘抬起手，指尖沾着血，在空中划了一道弧。
像是一道封印的起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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