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将教学楼的影子拉得很长，四人站在空旷的操场上，身后是那株新生的树苗。林清绾望着远处渐暗的天色，忽然听见苏晴轻声说："你们记得吗？十年前我们就是在操场发现了那些被撕毁的试卷。"
陆离调整着相机的焦距，镜头里捕捉到操场角落一块微微凸起的石板："就是这里。"他蹲下身，指尖拂过石板边缘，"当年谢临川就是从这里捡到那些证据的。"
程野站在一旁，目光越过操场，落在教学楼顶层的窗口。十年过去，那里依然能看到当年他们偷偷溜出去看流星雨时留下的涂鸦。"时间过得真快。"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某种释然。
林清绾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碎玻璃吊坠，在夕阳下转动着。碎片折射出的光芒映在每个人脸上，像极了十七岁那年的夏天。"谢临川用十年时间编织这张网，"她轻声说，"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让我们有机会重新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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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五人重聚在母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馆。老板娘还记得他们——十年前总在这里讨论校庆节目的少年们。"还是老位置？"她笑着问，眼角堆起细密的皱纹。
"嗯。"程野点头，目光扫过墙上泛黄的照片，"不过这次，我们要加个座位。"
苏晴好奇地环顾四周："给谁？"
"给谢临川。"陆离将相机放在桌上，屏幕上显示着那张泛黄的照片——五人合影，谢临川站在最边缘，"他永远是我们的一员。"
餐馆的电视里正在播放晚间新闻，主播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今日，谢氏集团前董事长谢明山涉嫌多项经济犯罪一案正式宣判......"
林清绾伸手关掉了电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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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四人站在母校门口，准备告别。苏晴揉了揉眼睛："明天就要回去了，真舍不得。"
"我们还会再见的。"程野承诺道，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给每个人的礼物。"
林清绾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钥匙扣——正是当年谢临川扔给他们的薄荷糖包装纸折成的。"他一直留着这个习惯。"程野解释道，"只是没想到会成为我们之间的信物。"
陆离的礼物是一张照片，背面写着："给永远的十七岁。"苏晴的则是一本手账，扉页上画着五个人的卡通形象。
"我的呢？"林清绾故意问。
程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包装纸已经有些褪色："最后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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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林清绾将钥匙扣挂在床头。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碎玻璃吊坠上，折射出的光芒映在墙上，形成一道小小的彩虹。她打开电脑，开始写下今天的故事——
"青春从没有如果，只有永远在疼痛中野蛮生长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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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巴黎。
陆离站在画廊中央，望着墙上自己的新作——《碎玻璃里的光》。画布上，五个人的剪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背景是那株新生的树苗。
"这幅画卖吗？"一位女士问。
"不卖。"陆离微笑，"这是留给自己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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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程野站在金融中心顶层，俯瞰整座城市。手机震动起来，是林清绾发来的消息："新书销量破百万了！"他望着窗外璀璨的灯火，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谢临川站在对面楼顶冷眼旁观的模样。
"我们赢了。"他在心里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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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苏晴站在片场，看着监视器里的回放。镜头里，她饰演的女主角站在天台，手里捏着一颗薄荷糖。"卡！完美！"导演喊道。
收工后，她在片场角落发现了一颗薄荷糖，包装纸上写着："给永远的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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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
林清绾站在联合国总部大楼前，手中捧着一本刚出版的书——《碎玻璃里的光》。书封上是五个人的合影，谢临川站在最中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灿烂。
"谢先生，您的故事将被更多人知道。"她在心里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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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的今天，五个人站在世界的不同角落，却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碎玻璃里的光，依然在闪耀。
青春从未远去，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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