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熔晶的赤红焰光裹住巳蛇时,熔魂窟的岩浆终于停止了躁动。原本翻涌的墨红妄力熔岩渐渐褪去玄黑,恢复成正常的赤红,顺着熔魂窟的暗渠流回火山深处;窟壁上的熔妄阵纹失去了妄力支撑,化作细碎的火星消散,连空气里的灼热气都淡了几分,只剩下火熔晶散出的温暖火脉光,像层薄纱裹着整个洞窟。
巳蛇缓缓睁开眼,火鳞上的暗纹重新亮起,它试着动了动爪子,原本被妄力灼伤的鳞片下,新的火脉正顺着经络蔓延 —— 火熔晶的力不仅救了它的魂脉,还顺带加固了火璃州的火脉根,此刻它能清晰感觉到,火璃州各处火山的火脉都在轻轻共鸣,像是在感谢救援。
“多谢各位……” 巳蛇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却带着明显的感激,它抬头看向阿烬手中的火熔晶,晶上的焰光与它眉心的火脉印记轻轻呼应,“熔护法逃走前,我听到他跟玄尊的灵讯 —— 玄尊的最后一个护法‘土妄’,已经到了土垣州,目标是土垣州的灵脉核心‘土魂珠’。”
“土魂珠?” 黄垣猛地攥紧息壤魂珠,土黄色的息壤在他掌心轻轻震颤,“那是俺们土垣州的灵脉心!藏在土垣州的‘息壤窟’里,俺小时候跟着族里的长辈去祭拜过,珠上的土脉能稳 13 州的地脉根,要是被土妄毁了,13 州的地面都会开裂!”
阿烬将火熔晶递给巳蛇,晶上的焰光与巳蛇的火脉交融,让它的气息更稳了些:“土妄擅长什么?熔护法说过他的能力吗?”
巳蛇摇摇头,火舌轻轻舔过爪子上的余烬:“只听到‘土妄阵’‘地脉蚀’几个词 —— 应该是能操控土脉,用妄力污染地脉根的术。而且熔护法走时带走了‘妄力土晶’,那是玄尊用域外残魂炼的,能让土脉瞬间失去生机,要是嵌进土魂珠的阵眼,后果不堪设想。”
墨染突然掏出控纹晶,金纹线在晶面上急促闪烁,屏幕上的灵讯断断续续,满是干扰的黑纹:“是土垣州守时盟据点的灵讯!信号很弱,像是被土妄的阵屏蔽了……” 她指尖快速调整晶上的纹路,终于勉强听清几句,“息壤窟…… 土妄阵…… 土魂珠…… 快……”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灵讯突然中断,控纹晶恢复了漆黑。
“不好!” 阿风立刻握紧时风符,符纸表面的辰龙纹开始发烫,“土垣州的地脉波动肯定出问题了,我的时风符能感应到 13 州灵脉的异动,刚才符纸烫了一下,像是地脉在震颤 —— 土妄肯定已经开始动土魂珠了!”
苏妄抱着琴魂玉,指尖在琴弦上轻拨,琴音里带着明显的焦躁:“我试着用琴音引土垣州的地脉共鸣,却只感应到混乱的土脉波动,像是有妄力在强行搅动地脉根…… 再晚一步,土魂珠的土脉可能就被污染了。”
巳蛇撑起身体,火鳞上的焰光更亮了几分:“火璃州的火脉已经稳住,我留在这里盯着,防止道族余孽回来。你们快去土垣州,申猴、卯兔,你们跟他们一起去 —— 土妄的土妄阵不好破,你们的金脉和木脉能帮上忙。” 它低头叼起一块火熔晶的碎片,递给阿烬,“这碎片能引火脉光,土妄阵的妄力怕火,关键时刻能用来破阵。”
阿烬接过火熔晶碎片,碎片上的焰光与炎护剑的帝魂护印轻轻共鸣,淡金炎火与赤红焰光交融,在剑身上绕成细小的火环:“多谢。我们会尽快找回土魂珠,稳住土垣州的地脉。”
众人不再耽搁,跟着申猴、卯兔往熔魂窟外走。熔魂窟的通道已经恢复正常,原本被妄力腐蚀的火山岩上,新的火脉光正在缓慢修复裂痕;火山口的灼热风也变得温和,远处火璃州的城镇里,已经能看到炊烟升起 —— 那是百姓们在火脉稳定后,重新开始生活的迹象。
辰砂舟早已在火山口外的空地上等候,舟底的辰龙纹与火熔晶的焰光、金晶核的金芒、木魂珠的木脉光同时共鸣,舟身泛着淡淡的四色光,飞行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卯兔蜷在舟舷边,木脉光顺着指尖漫出,帮舟身避开空中的火山灰;申猴则握着金晶刃,警惕地盯着远处的云层,防止道族的妄傀偷袭。
“土垣州离这里不远,顺着地脉走,大概半个时辰就能到。” 黄垣站在舟首,指着远处一片泛着土黄色的山脉,“那就是土垣州的‘息壤山’,息壤窟就在息壤山的山腹里,俺小时候跟着长辈去的时候,山脚下全是息壤,踩上去能感觉到地脉在动。”
墨染再次调试控纹晶,这次金纹线终于捕捉到一丝微弱的地脉信号:“息壤山的地脉波动很混乱,息壤窟附近的土脉波动最强,应该是土妄阵的位置。而且……” 她顿了顿,金纹线突然往息壤山的西侧探去,“那里有不少道族修士的妄力波动,像是在围着息壤窟布防,人数至少有二十个。”
“二十个?” 申猴皱起眉,金晶刃在掌心转了个圈,“这么多人,肯定是想困住我们,让土妄有时间污染土魂珠。俺们得想个办法,先把外面的修士引开,再趁机进息壤窟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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