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透,织时隐窟外的古木已泛出淡金光 —— 那是织时族特有的 “时丝木”,树干纹路如榫卯咬合,阳光穿过枝叶,在地面投下细碎的 “隐阵纹”。阿烬握着炎枪走在最前,枪尖的朱雀纹微微发亮,能感知到周围时力的流动:“隐窟入口应该在时丝木最密的地方,墨时安说过,织时族的门,从来藏在‘木与纹的缝隙里’。”
黄垣紧随其后,土圭悬在掌心,息壤顺着指缝落在地上,凝成细小的 “后土纹”:“妄墟影卫的气息就在附近,息壤能感知到他们的‘妄力波动’—— 你们看,那棵时丝木的纹路在反向转。” 他指向右侧一棵歪脖树,树干纹路竟像水流般倒卷,隐阵纹的金光也暗了几分,“影卫在里面藏着,想用‘逆时纹’引我们入陷阱。”
炎霜立刻握紧炎枪,淡橙炎火在枪尖绕成圈:“阿烬长老教过我,炎墟火能烧断逆时纹!” 她刚要上前,却被阿烬拉住 —— 炎枪突然指向歪脖树的根部,紫金炎光刺出一道细缝,竟挑出一缕墨黑妄力:“影卫的‘逆时纹’是假的,他们想引我们去树后,那里藏着‘织时绞杀阵’。”
话音刚落,树后突然冲出三道黑影,身着墨黑鳞甲,手中刃泛着 “时蚀光”(能切断时丝的妄力刃)。为首的影卫挥刃劈向黄垣,却被黄垣的息壤护罩挡住 —— 息壤瞬间凝成 “榫卯盾”,刃砍在盾上,竟发出 “咔嗒” 的咬合声,影卫的刃被盾缝卡住,动弹不得。
“土族的息壤,果然能克妄力!” 黄垣笑着将土圭按在盾上,后土纹顺着盾缝蔓延,缠上影卫的手臂,“阿烬长老,炎霜,趁现在!” 阿烬的炎枪直刺影卫心口,紫金炎火裹着朱雀虚影,竟将影卫的鳞甲烧出个洞;炎霜则绕到影卫身后,炎枪挑向影卫的刃柄,淡橙炎火顺着时蚀光往上爬,瞬间烧断了妄力刃。
三道影卫见势不妙,竟化作墨黑时丝,想融入隐阵纹逃走。“织时族的‘隐形术’,哪能让你们学了去!” 阿烬突然想起墨时安碎织晶时的金粉,将炎枪往地上一插,紫金炎火在地面凝成 “九转焚墟火纹”—— 火纹刚成型,就将逃跑的时丝烧得冒白烟,影卫被迫现形,却已浑身是伤。
“妄时尊派你们来守隐窟,就是为了不让我们拿到禁术图谱?” 炎霜用枪尖抵住影卫的咽喉,却见影卫突然笑了,嘴角溢出墨黑血:“妄时尊大人…… 早就知道你们会来…… 隐窟里的织时遗民,已经被我们下了‘妄时咒’,没有‘残魂泪’,他们活不过三天……” 话音未落,影卫的身体就化作墨黑时丝,彻底消散在晨雾里。
黄垣的脸色沉了下来:“残魂泪…… 就是残魂的执念凝结成的泪,只有帮残魂完成未了心愿,才能得到。可现在哪有时间找残魂?” 阿烬却看向时丝木最密的地方,炎枪的朱雀纹突然亮得刺眼:“隐窟的门开了,里面有织时族的时力波动,应该是遗民在等我们。”
三人穿过时丝木林,果然看到一处嵌在山壁里的榫卯门 —— 门楣刻着 “织时守隐” 四字,门环是用织时本源晶做的,泛着淡金光。黄垣用土圭碰了碰门环,榫卯门 “咔嗒” 一声开了,里面传来微弱的咳嗽声:“是墨时安长老的朋友吗?我们等你们好久了。”
隐窟内弥漫着淡金时丝,三位白发老人坐在石台上,面前摆着一张残破的织时图谱。最年长的老人握着半块织时晶,对阿烬说:“我是织时族的现任族长墨松,这是墨竹、墨柏,我们是织时族最后的遗民。影卫的妄时咒已侵入我们的本源,若三天内得不到残魂泪,我们的时力就会彻底消散,到时候…… 禁术图谱也会跟着毁了。”
阿烬接过残破的图谱,上面的 “隐时术” 只画了八步,最后一步是空的。墨松叹了口气:“最后一步需要‘三族本源力 + 残魂泪’才能补全 —— 三族本源就是炎墟火、月轮光、镇墟土,可残魂泪……” 他的话还没说完,阿烬突然想起云溪的苏绣卷:“云溪能跟残魂沟通,她或许能帮我们找到残魂泪!”
与此同时,黄壤墟的息壤洞外,云溪正忙着给土族幼童包扎伤口。云镇雪带着昆仑族的雪晶队赶来,看到满地的妄途影残骸,眉头皱了起来:“清玄已经传讯回来,说隐窟的遗民中了妄时咒,需要残魂泪?” 云溪点头,将苏绣卷摊在雪地上,卷上的织时隐窟地图旁,竟又多了一行金纹:“忘川底有残魂泪,需用母卷引。”
“忘川…… 就是墟渡人说的那个忘川?” 云镇雪的脸色变了,“昆仑族的古籍里说,忘川是墟界与时层的交界,水面能映出人的执念,掉下去的人,会永远困在自己的执念里。” 云溪却握紧了苏绣卷,卷首苏九的背影泛着淡蓝光,似在鼓励她:“苏九前辈既然指引我们去忘川,就一定有办法避开执念水。而且幼童们需要安全的时层,我们不能让织时遗民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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