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龙虚影的嘶吼震得时核坛碎石簌簌落下,三光护墟柱(炎火赤、月银白、时金纯)直插云霄,却在墟界裂隙的方向微微震颤 —— 星时圣子并未被烛龙息彻底击溃,他蜷在裂隙边缘,心口的噬时本源虽已焦黑,却仍死死攥着一块泛紫黑的晶石,那是他从墟界带出的 “墟界之心”,石面刻满扭曲的 “墟纹”,正疯狂吸收裂隙中溢出的墟气。
“就算我死,也要拉着整个时层陪葬!” 圣子的声音嘶哑如裂帛,指尖的血顺着墟界之心流下,晶石突然暴涨出丈余粗的墟气柱,狠狠撞向三光护墟柱。护墟柱上的烛龙纹瞬间黯淡,龙首发出痛苦的低鸣,时核坛顶的纯金光(时心时核融合体)也开始闪烁,像是随时会崩碎。
“是墟界之心!” 镇墟土族族长黄垣拄着镇墟土圭,踩着禹步从黄壤墟赶来,息壤在他脚下凝成土黄色护罩,挡住飞溅的墟气,“这是墟界的能量核心,圣子想引爆它,连同裂隙一起炸穿时层!” 他将土圭重重顿在地上,土圭顶端的 “后土纹” 亮起,坛下的黄土地突然翻涌,数道息壤柱破土而出,缠上墟气柱:“阿烬,月长老,借你们的火与金之力!五行相生,火生土、土生金,金能凝墟气,火能焚墟核!”
阿烬立刻会意,炎枪上的朱雀纹再次暴涨,他踏上前一步,念出《周易》离卦的下半句:“明两作,离,大人以继明照于四方。” 紫金炎火顺着息壤柱爬向墟气柱,火舌触到墟气的瞬间,竟泛起赤金色的光 —— 那是火生土、土生金的五行共振,炎火不再单纯灼烧,反而将墟气中的 “浊水”(墟界核心力)逼了出来。
月清玄旋动鸿蒙月轮,十五望月的银芒凝成玉兔虚影,她轻声念:“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诗经?月出》)”,银芒顺着炎火的轨迹缠上墟气柱,玉兔虚影开始 “捣药”,将逼出的浊水凝成一颗颗 “月华浊珠”,坠落坛下被云溪用苏绣残魂图接住:“清玄姐,这些浊珠里裹着墟界残魂!”
云溪展开残魂图,指尖的丝线触到浊珠,图上的 “残魂名录” 突然亮起。她轻声念出珠中残魂的过往:“你是织时族的墨辰,曾偷学禁术,却在墟界之心旁布下织时隐阵,想拦圣子……” 话音刚落,一颗浊珠突然炸开,墨辰的残魂泛着淡金光飘出,他望着时核坛上的三光护墟柱,笑着说:“小夏,我说过会帮你看朝阳…… 现在,看到了。” 残魂化作一缕金粉,融入护墟柱,烛龙纹瞬间亮了几分。
圣子见墟气柱被克制,彻底红了眼,他猛地将墟界之心按在自己心口:“我是噬时族圣子,就算化为墟气,也要打开轮回门!” 心口的噬时本源与墟界之心融合,他的身体开始化为紫黑雾气,朝着墟界裂隙涌去 —— 裂隙中的墟界大军已能看清轮廓,巨手正抓着裂隙边缘,要强行撕裂时层。
“不能让他融墟气!” 黄垣嘶吼着将镇墟土圭插入坛顶,息壤从四面八方涌来,凝成一道 “后土封墟墙”,挡住圣子的雾气。可雾气却从墙缝中渗出,仍要往裂隙钻去。
就在这时,时心时核的融合体突然泛出淡蓝光,炎小夏的声音从光中传来,轻得像风却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烛火虽微,可照万墟;魂虽消散,可守时层 —— 星时圣子,你说守墟者是规则的祭品,可你忘了,规则是人定的,也能是人改的。”
融合体中飘出一道烛龙纹,顺着后土封墟墙缠上圣子的雾气。雾气中的圣子突然愣住,他看到了自己的过往 —— 幼时的他也是守墟者后代,曾在陨时墟看时陨星落,也曾对父母说 “要护时层的朝阳”,只是后来父母被规则抽走本源,他才堕入噬时族。
“我…… 错了?” 雾气开始颤抖,紫黑中泛出一丝淡金(守墟者的本源光)。烛龙纹轻轻裹住雾气,炎小夏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永远的错,只有不愿回头的人 —— 墟界之心的浊气,我帮你化了。”
雾气中的墟界之心突然崩碎,浊气被烛龙纹吸走,圣子的残魂泛着淡金光飘出。他望着三光护墟柱,轻声说:“原来…… 改规则,不是毁灭,是像你们这样,带着执念仍要守护……” 残魂化作一缕光,融入护墟柱 —— 裂隙中的墟界大军失去墟界之心的支撑,嘶吼着开始退去。
“趁现在!封墟界门!” 阿烬举起炎枪,三光护墟柱突然暴涨,烛龙虚影盘旋着冲向墟界裂隙。黄垣用息壤在裂隙周围布下 “五行封墟阵”,土圭泛出土黄色光,念:“《山海经》有云,息壤者,不耗减,愈用愈多 —— 今日,以息壤为基,封墟界之门!”
月清玄旋动月轮,银芒凝成一道 “月轮封界纹”,缠上裂隙;云溪展开残魂图,图上的残魂们纷纷飘出,凝成一道 “残魂护封线”;炎霜握着阿烬递来的炎枪碎片,紫金炎火凝成 “炎墟封界印”—— 众人的力量顺着三光护墟柱,汇入烛龙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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