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熠为那两张甜蜜的“狗皮膏药”无可奈何的同时,另一边的阿墨正听着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关键剧情人物‘白’与其母亲存活,成功达成隐藏成就‘冰遁遗孤的救赎’,获得反嬷嬷值+点!】
阿墨眉梢微挑。先前刚一接触白时,系统就提示过这是个“颇具剧情潜力的人物”,虽然单次接触获取的点数远不如缠着本体那两位,但胜在成就奖励不错。他垂眸,对上白那双清澈又执拗的眼睛——那是一种认定了便绝不回头的倔强。
综合种种,阿墨漫不经心地想: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把这烫手山芋……不,是“小麻烦”连同他母亲一起打包扔给本体去头疼,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心思既定,他故意用一种听起来十分勉为其难的口吻,对仍眼巴巴望着他的白说道:“罢了,既然如此,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个安身之处。”
他刻意停顿,看着小家伙瞬间屏住呼吸,才继续道:“不过,我还要先去处理一些事情,你们先在此等着。”
阿墨没有说等多久,也没透露要去处理何事,言语间充满了不确定性。然而,白那双原本还带着些许不安的眼睛,却一瞬间亮得惊人。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告诉他,他和母亲将会得到一个妥善的归处。这位看似诡谲难测的恩人,尽管行事风格极端,却似乎并无意伤害他们。
也正因捕捉到了这一抹希望,当阿墨再次试图将他从身上“摘”下来时,白不仅没有顺从地松手,那双小手反而更紧地攥住了阿墨的衣襟。他用尽了孩童全部的力气,指节都微微发白,仿佛将所有的勇气与未来都寄托在了这最后的确认上。
他就这样仰着头,目光直直地迎上阿墨的视线,之前的惊惶被一种孤注一掷的坚定压下,声音虽还带着一丝颤抖,语气却异常清晰和执着:“请您……一定要回来。我们会一直等您。”
这超越了乖巧、近乎是执念的挽留,让阿墨的脚步不由得微微一顿。他垂眸,审视着这张混合着稚气与决绝的小脸,心下那点兴味悄然转浓:这份韧性,倒是出乎意料。
不再多言,他轻轻一振衣袍,一股巧劲便让白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下一刻,阿墨的身影已毫不犹豫地没入漫天风雪之中。他得去和雾隐村那两位尾兽人柱力,好好进行一番“深入内心”的友·好·交·流了。毕竟,收集尾兽,本就是他此行的核心目标。
风雪仍在窗外呼啸,水影办公室内却静得落针可闻。几乎就在阿墨离去的下一瞬,他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四代水影枸橘矢仓的身后。
办公室内并非无人,数名暗部如同雕塑般警戒在阴影中,水影本人也正批阅着文件。然而,无人察觉他的到来,仿佛他只是一道无关紧要的光影,一种超越常理认知的绝对隐匿。
阿墨缓步踱至水影椅旁,动作优雅得如同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他倏地伸出手,五指精准地扣住了矢仓的头颅,不容抗拒地向后一扳,迫使那双略显迷茫的眼睛直视自己。
四目相对的刹那,阿墨那双深邃的眼眸骤然亮起,暗金色的光芒大盛——本体那历经两次开启、对尾兽拥有绝对克制力的力量,借由这双异色之瞳于此降临。
“呃……”矢仓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神采如同风中残烛般迅速熄灭,被一片空洞的呆滞取代。控制一位被三尾侵蚀已久的水影,对他而言,并不比拂去肩头落雪困难多少。
‘系统,该你上场表演了。’阿墨在心底饶有兴致地默念道,仿佛在期待一场好戏的开场。
【指令确认。开始剥离尾兽,同步进行生命维系。】
系统的机械音落下,一股无形无质、却精妙磅礴的力量,以反嬷嬷值为燃料,瞬间笼罩了矢仓全身。这股力量如同最精密的手术刀,开始小心翼翼地切割尾兽与人柱力之间深入灵魂的纽带,力求在释放三尾的同时,保住这具容器的性命。
然而,这股力量的涌动,终究如投入静湖的石子,打破了完美的隐匿。
“是谁?!”
“竟敢行刺水影大人!”
阴影中的暗部们终于惊觉,厉喝声中,无数忍术——凌厉的水刃、密集的千本、缠绕的水流鞭——如同疾风骤雨般向阿墨倾泻而去。
面对这足以将任何入侵者撕成碎片的攻击,阿墨甚至连脚步都未曾移动。他只是静静地维持着对矢仓的掌控,那些狂暴的忍术在触及他衣角的瞬间,竟如同穿透虚无的幻影般,诡异地透体而过,未能在其身上留下丝毫痕迹,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惊起。
直到第一波攻击的余波散尽,阿墨才从容不迫地侧过头,暗金色的眼瞳淡漠地扫过全场。
仅仅一眼。
所有仍保持攻击姿态的暗部身形骤然僵直,随即眼神涣散,面容呆滞地定在原地,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整个水影办公室,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剥离尾兽的能量在无声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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