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宇智波煜寂静的院落中。他独自坐在廊下,手中捧着一个特制的容器,里面悬浮着一双永恒维持着三勾玉形态的写轮眼——那是宇智波烈留下的最后馈赠,也是他此生最沉重的背负。
指尖轻抚过冰冷的容器表面,那一日的每一个细节,都如同昨日般清晰。
"真是……可笑啊。"
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散开,带着难以言喻的苦涩与愤怒。
他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个总是带着爽朗笑容的少年——五岁时,他们一起在训练场摔倒,烈的手肘擦破了皮,却先来查看他的伤势;七岁时,他们第一次并肩作战,约定好一起成为最强的忍者;十岁时,烈的写轮眼在危急时刻进化,毫不犹豫地挡在他身前;十六岁时,他们躺在南贺川边,烈笑着说要和他一起建立一个能让孩子们安心长大的地方……
那些并肩作战的信任,那些生死相托的誓言,那些共同憧憬的梦想……那些用十几年光阴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比血缘更深厚的情谊,那些复杂到无法用任何言语概括的羁绊……
怎么就能被简简单单地归结为"爱情"两个字?
怎么就能被轻飘飘地解读成"恋人关系"?
宇智波煜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个连最后一眼都没能看见这个和平世界的挚友。
烈对他的意义,远超过这世上任何词汇能够定义。是兄弟,是战友,是知己,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半身。他们之间的羁绊,是无数次生死与共淬炼出的信任,是灵魂深处纯粹的共鸣。
可现在,在所有人的认知里,这一切都被扭曲了,被简化成了一个苍白单薄的标签。
"烈……"他对着那双永远不会再睁开的写轮眼低语,声音微微发颤,"你听见了吗?他们把我们之间的一切……都说得那么肤浅。"
容器中的写轮眼静静地悬浮着,三勾玉的图案仿佛还在注视着这个他们曾经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世界。
一滴温热的液体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砸在容器表面,晕开一个小小的水痕。这不是悲伤,而是为这份被世人轻贱了的情谊感到的深深不甘与愤怒。
月光下,他独自一人守护着这份再也无人能懂的情谊,就像守护着那双永远不会再睁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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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与族长的"世纪相亲"无疾而终后,宇智波煜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处境。
族老们看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满怀期待,逐渐变成了带着怜惜的无奈。宇智波隆长老某日"恰好"在训练场遇见他,语重心长地拍着他的肩:"煜啊,别往心里去。我们都知道斑那个性子,让他说句好听的话比让他认输还难。"
而此刻,正在火影楼与柱间商议要事的宇智波斑,莫名其妙地连打了三个喷嚏。
柱间好奇地看过来:"斑,你没事吧?"
"没事。"斑皱着眉揉了揉鼻子,总觉得背后发凉。
与此同时,宇智波族地的议事厅内,几位长老正在唉声叹气。
"都怪斑太不争气!"一位长老痛心疾首,"那天让他好好表现,结果他就知道板着脸坐在那里!"
"就是,"另一位长老附和,"连句像样的话都不会说,白白浪费了我们精心安排的机会。"
隆长老沉吟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既然斑不顶用,那我们不如让煜看看族里其他优秀的年轻人?"
这个提议得到了全体长老的一致赞同。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宇智波煜感觉自己活像走进了族中优秀青年的展示长廊。
今天他刚走出任务集会所,就被"偶遇"的宇智波秀明拦住。这位以幻术见长的后起之秀红着脸递上一卷古籍:"煜前辈,听说您在研究封印术,这个可能对您有帮助......"
明天他去南贺川边散步,又会"巧遇"正在练习火遁的宇智波阳太。年轻的火遁天才努力控制着查克拉,让豪火球之术在河面上绽开绚烂的火星。
甚至连他去藏书楼,都会遇到三五个正在"专心"研读的年轻族人,个个坐姿端正,神情专注,在他经过时不经意地轻咳或是整理衣襟。
最让宇智波煜哭笑不得的是,每次这些"偶遇"发生后,长老们都会找个机会来试探他的想法:
"阳太那孩子的火遁还不错吧?"
"秀明送的古籍还合用吗?"
"元真的体术确实很不错吧?"
而远在火影楼的斑,最近总觉得族里的长老们看他的眼神格外复杂,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甚至隐约听到隆长老和其他人小声嘀咕:"要是斑有他战斗时一半的魄力去追求煜,我们现在也不用这么费心了......"
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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