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袭事件像一块巨石投入本就暗流涌动的南贺川,激起了层层波澜。
在宇智波族地,压抑的愤怒在沉默中发酵。训练场上,年轻人们练习忍术的力道比平日重了三分,靶子被灼烧、撕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一个年轻的宇智波族人忍不住在休息时低吼,他的兄长在之前的冲突中重伤。
"族长的命令是等待调查。"另一人回答,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族地深处——煜和泉奈正在那里分析现场带回的微量证据。他恨不能立刻冲过南贺川,用火焰讨个说法,但内心深处,一个微弱的声音也在质疑:那些痕迹,真的足够确凿吗?
与此同时,千手族地也弥漫着类似的气氛。祠堂里,为新逝者举行的仪式庄重而悲痛。低沉的啜泣和压抑的怒火交织在一起。
"宇智波必须付出代价!"有激进者低语。
"扉间大人已经在调查了。"较为冷静的族人试图安抚,但效果甚微。
柱间站在高处,望着下方聚集的族人,眉头紧锁。他能理解他们的愤怒,那些指向宇智波的痕迹同样刺痛着他的心。但正如扉间所说,这一切都透着蹊跷。
————
当夜,月色朦胧。
宇智波煜的身影如同鬼魅,悄然出现在白天的遇袭地点。三勾玉写轮眼在黑暗中泛起幽光,仔细扫描着每一寸土地,不放过任何一点查克拉残留。那些微弱的水遁痕迹,在他眼中被不断放大、解析。
"果然..."他喃喃自语。水遁的查克拉脉络初看与千手同源,但深入感知后,却发现其核心运转方式存在细微的差异,更像是一种高明的模仿。
几乎在同一时间,河对岸的密林中,千手扉间也展开了行动。他双手结印,清澈的水流在他掌心汇聚成一面水镜,镜中模糊地映照出不久前的战斗片段——那些火遁的轨迹看似狂暴,内在的查克拉控制却带着一种不该有的“刻意”,与宇智波那种浑然天成的火焰操控有着本质区别。
两人不约而同地得出了相似的结论:有人在下棋,而宇智波和千手,都是棋盘上的棋子。
第二天,一个加密的卷轴通过中立渠道,被送到了斑的案头。同时,另一份内容相近的报告,也摆在了柱间面前。
斑展开卷轴,上面是扉间冷静客观的分析,指出了火遁痕迹中的疑点,并附上了水镜术回溯的部分影像证据。字里行间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只有严谨的推论。
柱间读着来自宇智波的报告,上面是煜清晰的笔迹,详细剖析了水遁痕迹中的不自然之处,逻辑缜密,一针见血。
两位族长放下卷轴,抬头隔空望向对方族地的方向。他们都知道,尽管找出了疑点,但族人的愤怒如同干燥的柴堆,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燃起滔天烈焰。真正的黑手,似乎算准了这一点。
和平的绳索,正在被无形的双手一点点锯断。
接下来的几天,南贺川两岸如同绷紧的弓弦。尽管斑和柱间都极力压制,但族人的愤怒就像地底奔涌的岩浆,寻找着每一个可以喷发的缝隙。
这份压抑的平静,最终被又一次血腥事件彻底打破。
这次死去的是千手一方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他在带队巡视边境时遭遇突袭,整个小队无一生还。现场留下了更多、也更明显的"宇智波"风格的战斗痕迹——狂放的火遁灼烧,精准得诡异的手里剑轨迹,甚至还有一枚刻着宇智波族徽的苦无,被刻意留在了显眼处。
"是宇智波炎的苦无!我认得!"一位辨认遗物的千手忍者红着眼睛吼道。宇智波炎,一位以手里剑技艺闻名的宇智波上忍,早在一年前的冲突中战死。他的武器出现在这里,更像是一种蓄意的嘲弄。
消息传回千手族地,最后的理智被彻底冲垮。祠堂里响起了复仇的怒吼,连一向支持柱间维持冷静的几位长辈,也沉默地握紧了武器。
"大哥,已经无法阻止了。"扉间看着群情激愤的族人,声音低沉。他清楚那些痕迹依然存疑,但现实是,仇恨需要出口,而指向宇智波的"证据"已经足够成为开战的理由。
柱间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河边偶尔的隔空对视,窗台上那盆长势喜人的墨兰,族人脸上稍缓的愁容...再睁开时,他眼中只剩下沉痛与决然。"准备战斗。"
与此同时,宇智波族地也收到了千手长老遇袭身亡的消息,以及那枚"宇智波炎"的苦无被刻意展示的挑衅行为。
"这是宣战!"烈猛地站起身,写轮眼因愤怒而显得格外猩红。这一次,连泉奈都沉默了。证据链似乎越来越完整,指向一个他们不愿承认,却又无法完全否认的结论。
斑站在议事厅窗前,望着窗外。他能感觉到身后族人们投来的目光——怀疑、愤怒、以及被背叛的痛苦。他知道,此刻任何为千手开脱的言论,都会被视为软弱和背叛。历代的仇恨如同沉重的锁链,捆绑着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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