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族地的训练场上,千手柱间坐在一块巨石上,望着南贺川的方向出神。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平日的爽朗笑容早已不见踪影。
"大哥,你又在这里发呆。"千手扉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贯的冷静。
柱间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我在想...如果当初我们能更早找到其他方法,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愚蠢。"扉间在他身边坐下,"宇智波斑是宇智波的少族长,你是千手的少族长。从出生起,你们就注定是敌人。"
"可是扉间,你真的认为人生来就注定要相互仇恨吗?"柱间转过头,眼中带着罕见的迷茫,"斑他...和其他的宇智波不一样。"
扉间冷哼一声,正要反驳,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个身影——那个在水潭边认真练习水遁的黑发少年,那个在战场上始终不愿用水遁攻击千手族人的宇智波。他想起桔梗城那夜,对方在灯笼下望来的复杂目光。
"...大哥,收起你的天真。"扉间的语气不自觉地软化了些,"现实就是现实。"
柱间敏锐地察觉到弟弟语气的变化:"扉间,你最近似乎也有些不同。"
"你想多了。"扉间立刻否认,但眼前却再次闪过那个宇智波少年在月光下的身影。他想起对方施展水遁时专注的侧脸,想起那双总是能精准察觉他情绪变化的黑眸。
"其实你也能理解我的感受吧?"柱间突然说道,"理解那种明知不该,却还是忍不住在意的心情。"
扉间沉默了。他本该坚决否认,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那个宇智波少年的身影在他心中挥之不去,就像柱间放不下宇智波斑一样。
"我们真是可悲的兄弟。"最终,扉间只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个惦记着宇智波的少族长,一个..."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柱间已经明白了。夕阳下,两兄弟相视无言,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似的挣扎。
"该回去了。"扉间转身离开,银发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光。
柱间望着弟弟离去的背影,轻声自语:"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放不下啊..."
而走在前面的扉间,则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他想起那个宇智波少年最后一次在战场上施展水遁的样子——依然只用于防御,依然坚守着那条看不见的底线。
"愚蠢。"他再次低语,但这次,这个词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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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晨曦中,千手柱间独自站在南贺川边。这是他自那场对峙后第一次回到这里,河岸边的石头依然保持着那天的模样,只是再也听不到那个黑发少年爽朗的笑声。
"大哥,你又在这里发呆啊。"
柱间猛地回头,看见扉间站在不远处,眉头微蹙。
"不,"柱间转过身,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不是在发呆,我是在思考。"
他弯腰捡起一块扁平的石头,手腕轻巧一甩。石片在水面上弹跳了七次,最终沉入对岸的水中。
"还记得我和斑在这里的约定吗?"柱间望着潺潺流水,"建立一个让孩子们不必上战场的村子...这个梦想,我绝不会放弃。"
扉间想要说什么,但当他看到兄长眼中久违的光芒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从那天起,千手族地的人们都注意到少族长的变化。柱间不再消沉,而是以更旺盛的精力投入修炼。他的木遁以惊人的速度进步,原本需要结印的术式现在正在渐渐发展为意念一动就能施展。
"柱间最近是不是太拼命了?"一个千手族人看着训练场上汗如雨下的柱间,忍不住问道。
扉间沉默地看着兄长一次次突破自己的极限。在某个深夜,他路过训练场,看见柱间仍在练习木遁。巨大的树木在月光下疯狂生长,形成一个天然的堡垒。
"还不够强..."柱间喘着气自言自语,"要保护所有人的话,现在的力量还远远不够。"
"你真的相信能实现吗?"某天训练结束后,扉间终于忍不住问道。
柱间擦去额头的汗水,露出这些天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不是相信,是必须实现。既然现在的世界不够好,那我们就亲手创造一个更好的。"
他望向宇智波族地的方向,眼神坚定:"总有一天,我要让斑也看到这个梦想成真。"
当柱间再次施展木遁时,参天大树拔地而起,茂密的树冠在阳光下撑开一片绿荫。那不再是单纯的忍术,更像是一个承诺的具现——一个能让所有孩子平安长大的地方。
扉间看着兄长的背影,第一次没有出言反驳。他想起那个不愿用水遁攻击千手族人的宇智波少年,心中某个角落悄然松动。或许...这样的世界,确实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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