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安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所以他未到荆襄城之前就开始布局。
当着自己属下正副师统李潇、周怀谦还有诸多军官的面,亲自将自己父皇赐予的青铜貔貅兵符斩成四节。
而入荆襄城,他更是亲自统领天枢侦察十六营,翻墙而入。
为的就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彻底的掌控荆襄城的军务、政务、财务,
从布政使袁世才、都指挥使宋停山、监察使董鹏,还有白员外与蒋员外他们身上搜刮出千万两白银。
斩杀荆襄城统领曹爽仁,借百姓之手除掉袁世才。
让镇域王鸿安的威严可在荆襄城内,只手遮天。
而后,借正师统李潇之手,将每一个天枢第一师军官打下只忠于鸿安一人的思想钢印。
两万士兵每人发放五十两白银,而军官则发放三类军饷,哪怕是最底层的副排将,都一次性得到了一千八百两白银。
如此一来天枢第一师从下到上,所有的军官士兵只认镇域王鸿安之命。
哪里还会在乎从京都而来的一张圣旨。
这些军官士兵,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奉天国皇帝雍德帝,可是镇域王鸿安却与天枢第一师的官兵们朝夕相处。
方才公公良英宣读完雍德帝鸿景下的圣旨,削去镇域王鸿安的王爵,将鸿安押送回京,两万士兵重新归西京军营王振邦统领。
那王振邦实乃庸碌之才,
在王振邦手底下当兵,天枢第一师的所有军官们除了李潇与周怀谦二人为参将外,其他的人几乎全部得贬为兵卒,
即便是士兵,老兵,军饷也分不了几钱银子。
不管是俸禄待遇还是将来的前程,相差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天壤之别。
天枢第一师所有官兵都知道。
奉天国九皇子鸿安,紫龙皇气加身,若天时有变雍德帝驾崩,无人可与镇域王鸿安竞逐皇位,当今太子鸿泽也远远不及。
在京都皇宫之中,太子鸿泽就明白,鸿安是自己此生最大的威胁,故借金帐国之手除掉鸿安。
布政使司宴厅内。
良公公双手捧着黄稠圣旨,他特有的京都官腔开口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盖闻宇内清明,当赖干戈以靖;邦畿安泰,须凭甲胄以卫。今金帐蛮夷,新主阿史那木真,狼子野心,窥我天国神器久矣。
竟遣妖道嫪丘,驱五十万铁甲之师,屯于北疆,磨牙吮血,欲吞我疆土,灭我宗社。
其心之毒,罄竹难书;其势之凶,擢发难数。
朕临御天下,承昊天之眷,育兆民之命,岂容小丑跳梁,污我圣土?兹命镇域王鸿安,持节北征,统羽林精骑,往镇北峪关。
尔当秉雷霆之威,携日月之勇,总领边庭二十万劲旅,秣马厉兵,严阵以待。
须知国门之责,重于泰山;社稷之安,系于尔手。
北峪关都指挥使杨坚,及麾下诸将,当深明大义,恪遵王命。自今而后,凡调兵遣将、攻守进退,皆听镇域王节制。若有阳奉阴违、抗命不遵者,立斩以徇,毋谓朕言之不预也。
夫天无二日,土无二王,此亘古不易之理。
奉天国与金帐国,犹如冰炭同炉,水火难容。昔日虽有互市之谊,今则只剩生死之搏。
朕在此立誓:此番交锋,非我天国踏平漠北,饮马斡难;便是蛮夷入主中原,膻腥遍地。
尔等将士,当怀忠烈之心,扬蹈厉之志,直捣贼巢,犁庭扫穴,使金帐蛮夷永绝祸根,方不负朕之托,不负苍生之望。
钦此。
雍德二十四年冬, 御笔亲书!”
公公良英宣读完毕之后,整个人都陷入自我怀疑之中,他虽然知道自己手中所拿的是假圣旨,可是他宣读完这黄绸圣旨之后,本能念头响起:“此乃陛下托付给奴才的真圣旨,金帐国虎狼之辈早已窥伺奉天国多年,屯兵五十万重甲铁骑,为的就是吞并奉天国!怎么可能只让镇域王去联姻就可化解厄难?”
他身旁的锦衣卫统领,顾凛风听完宣读的圣旨后目瞪口呆。
他呢喃出声:“这才是陛下给镇域王的圣旨!这小宦官方才所言是真的?可是!可是!”
事实上,这一路上他早就知道了圣旨的内容,削去镇域王的王爵,收回兵符收回两万兵力,将鸿安押回京都作为金帐国和亲的质子,
可听完良公公宣读完的圣旨后,他本能的认为,这才是真正皇帝陛下该写的圣旨。
和亲也好,祈和也罢,让镇域王鸿安成为质子就是让奉天国跪下。
“老臣以性命作保!这才是陛下写的圣旨,金帐国确实为虎狼之辈!想灭我奉天国久矣。”
都指挥使宋停山起身说道。
他指着已被射杀的锦衣卫继续说道:“锦衣卫之中混入了敌国奸细,现已经全被射杀!”
“对!就是如此,老臣也愿意用性命担保!方才良公公所宣读的圣旨才是皇帝陛下所写!天无二日,土无二王!若非皇帝陛下,谁人能写出如此气势磅礴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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