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朱雀大道,夏侯渊的公国府邸就坐落于此,整个府邸占地近三十亩,
国公府邸坐北朝南,朱漆铜环大门高阔丈许,门楣悬鎏金匾额书“国公府”,
两侧蹲踞汉白玉石狮,威严肃穆。入门过青砖影壁,穿仪门便是三进院落。
中轴线上,
正厅“荣恩堂”飞檐歇山,檐下绘“海水江崖”彩画,十二根红漆立柱环列,金砖铺地,内设六扇紫檀屏风,屏上刻《忠君表》全文,彰显忠烈家风。
后院穿廊相连,正房“畅安阁”为国公夏侯渊夫妇居所,碧瓦戗角,檐下悬“萱草长春”匾额,
室内以湘妃竹屏风分隔,博古架上陈放官窑瓷器。
东西厢房为子女居处,檐下挂鹦鹉架,廊前植西府海棠,春日花开时,落英铺满碎石甬道。
最妙处属后园,十亩之地凿池堆山,太湖石叠就“蓬莱三岛”,曲桥横跨碧水,尽头建“枕流亭”,
亭柱刻联“清风明月本无价,近水遥山皆有情”。
东侧土岗筑“邀月楼”,登楼可眺西山暮霭,楼前植古槐,
下设石桌棋局,
国公夏侯渊常在此与宾客对弈论政。
整座府邸一砖一瓦皆显钟鼎之家的百年风华。
旭日东升驱赶些许寒意,
暖香阁内,一位穿着华贵衣衫的中年男子坐在紫檀木打造的轮椅上,他的脸色略显苍白,眉头时不时的皱起,在他的左腿上有一处淤青箭伤,这轮椅上的中年男子正是夏侯渊。
他手中端着侍女刚沏好的香茗,目光却落在桌案上密信,
房门被缓缓的推开,一个青年走了进来,来到夏侯渊跟前他恭敬道:
“父亲!您这么早唤孩儿过来有何事啊?”
夏侯渊将茶杯放回桌案上。
“武宁!今日清晨天色晴朗,你推为父去后园走走吧!”
“是父亲!”
面容刚毅的夏侯武宁推着夏侯渊出了房门来到枕流亭。
夏侯渊看着天边东升感叹道:
“武宁!奉天国北域边境形势危急,恐怕整个皇朝大厦将倾。”
站在身旁的夏侯武宁听闻心中一凛:
“父亲!孩儿已经得到了消息,不久后那金帐国的铁骑就会来入侵我天国北峪关!奉天国已病入膏肓已无药可解。”
夏侯渊因脚上的伤病眉头一直皱着。
“昨日在太极殿,镇域王鸿安欲要统领边境的二十万守军,加上他即将带走的两万京城守兵,一共二十二万兵力去与金帐国五十万重甲铁骑开战,此战的结果可想而知。”
面容刚毅的夏侯武宁,语气不屑的说道:
“金帐国国力强盛最擅长的就是骑兵,我奉天国急缺战马,战斗的力量远远不如金帐国的骑兵,这仗的结果还没有开打,就已经注定了!真搞不明白,陛下为何不派使臣去求和?”
夏侯渊再一次叹了口气,他带着一丝无奈的口吻说道:
“求和是不可能求和的,为父刚刚看了从北峪关八百里加急的密信,金帐国的皇帝阿史那木真提出求和的条件,是让陛下和皇后前往金帐国做人质。
这样一来谁都可以契合,但唯独陛下不可以,若非考虑到京都的安危,陛下想将所有的兵权军队交给镇域王鸿安统领。”
夏侯武宁深感局势的危机:
“父亲,既然金帐国的皇帝不打算放过陛下,两国之间即将死战,那我们夏侯家将所有的家族成员全部迁移到海外菲莱国。”
这蓬莱国是奉天国的藩属国,陆地面积将近奉天国的十分之一,足够夏侯家族避祸。
最主要的是菲莱国与奉天国之间隔着,近千公里的海洋,夏侯家族早就在飞来国有了深厚的根基
夏侯渊与夏侯武宁父子二人交谈之际,一个穿着富态身形胖瘦,满脸油光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来人是夏侯商,正是夏侯渊的三弟。
他充满富态的笑容眯着眼睛看着夏侯商道:“大哥你换我来何时啊!武宁你也在啊。”
夏侯渊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武宁从今日起,你和沁茹就跟随着你叔父!”
而后他把目光落在夏侯商身上:
“三弟,三日后启程带上武宁、沁茹和之前已经选定好的部分族人离开京都,前往菲莱国。”
夏侯武宁露出了惶恐之色:
“父亲!难道你不跟母亲一起离开吗?还芷若,难道也不走吗?”
夏侯商此时也收起了笑容,目光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夏侯渊。
夏侯渊摇摇头说的:
“吾为奉天国的国公,与你母亲自然不能够离开京城,是生是死也要与奉天国共存亡,至于芷若,她昨日被陛下册封为镇域王的王妃自然也不能离开!”
夏侯武宁面色难看。
“父亲!绝不能将芷若嫁给镇域王鸿安,不能将他往火坑里推呀!”
夏侯渊眉头皱起厉声说道:
“武宁!你莫要再说此混账话,既食君禄,又受国恩,陛下册封芷若为镇域王妃是天大的恩赐,只想好处,一有祸事就要逃避吗? 为父让你离开,是为了保住我这一脉的香火,已经是私心所致,其他的就再也休提了!三日之后你随你叔叔离开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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