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散朝,太监总管魏葵令随行小太监们和宫女们护送雍德帝起驾先行离去。
待得雍德帝走后,太子鸿泽盯着鸿安语气森冷道:
“想不到九弟你暗藏韬晦啊,哼!不过孤倒要拭目以待,你将如何在沙场上击败金帐国五十万重甲骑兵!不要到时候害人害己,将奉天国二十多万大军全部葬送在漠北边疆之地!”
鸿安语气淡然道:
“鸿泽!孤已被封镇域王,本王如何击败那金帐国敌军就不劳太子费心了,当然!本王自是没有太子你装死中毒嫁祸于人的本领高明。”
“你!”鸿泽气急:“好!很好,鸿安你就只会纸上谈兵而已,要真到了沙场上,孤料定你带着大军将全军覆没!”
鸿安洒然一笑:“哪怕本王带着的大军全军覆没了,死在沙场上,那也是站着死,不像鸿泽你跪的如此彻底只会贪生祈和,长他人志气,去灭自家威风。”
“你!你!你!狂妄之语,别说二十二万大军,就算真给你五十万大军,也不可能击退金帐国五十万重甲骑兵,这就是以卵击石,走着瞧吧!”鸿泽被气的手指发抖。
首辅王蔚清上前,语气柔和的对着太子鸿泽说道:
“太子!你无需动怒,这其中必有隐情。”
“隐情?有何隐情?”
王蔚清说道:
“老臣认为,那斥候带回来的八百里加急密信,和谈条件内容太过荒谬,怎么可能让陛下做质子?这等和谈条件只会激怒于陛下,成为死局,那金帐国师嫪丘不可能如此行事,此和谈的条件料定是假的,是那北峪关守将杨坚伪造内容,欺瞒于陛下。”
首辅王蔚清当着镇域王鸿安的面,将此事说开。
鸿安眉头一皱,他瞬间就明白首辅王蔚清的用意。
“哈哈哈!好!孤现在就去找父皇!”
“太子且慢!”首辅王蔚清阻止道:“这只是老臣的猜测,若要说动陛下,一定要有确切的证据才行!太子可自派快骑,探查这和谈条件的真伪。”
太子一脉的大臣们在旁纷纷附和。
户部尚书商阳忌道:“太子!我们多派遣几路人马,前去探查虚实,若真如首辅所言,陛下未必就不会去祈和啊,毕竟谁都明白,真若开战,虽然能对金帐国造成重创,可结果是奉天国必定被灭!”
雍德帝他难道不怕死吗?他也清楚即便派大军与金帐国重甲骑兵作战必输无疑的。
为何他要主战?就是因为金帐国给的密信条件中已经把祈谈的道路给堵死了,
要让一国之君的雍德帝作为质子,前往金帐国,他怎么可能会答应?
一旁鸿安越听越皱眉,他心中也在思量。
而太子鸿泽越听心中越激动,“孤即刻差遣亲卫去办。”
鸿安看着太子鸿泽和他的一众朋党大臣都离去。
“哼!奉天国的太子和太子党文官们为何如此没有骨气?朝堂腐朽已经烂到了骨子里去了,区区五十万重甲骑兵,就吓破了胆色,上杆子要祈和。”
鸿安摩挲了一下手中的青铜貔貅兵符授印,皇帝十年不上朝升殿,实际是在加速皇朝的没落,朝廷能强到哪去?
国家危难之时,文能治世武能安邦之才,才有可能挽救大厦之将倾,可鸿安知道奉天国的根基已生了蛀虫,病入膏肓的大树要从根上才能医治。
……待我兵权与势力足够大,你们这一群尸位素餐的文官们全部都清洗干净掉。
鸿安的念头急转之间,司礼监薛吉带着三名值殿小公公来到他身旁折腰抱拳恭敬道:
“下官恭贺镇域王!镇域王定能肃清边疆蛮夷。”
鸿安看着眼前给自己折腰行大礼的俊秀太监,没有托大身份,而是笑容和煦的回应:
“薛公公无需多礼!”
眼前之人可是雍德帝身边的红人,司礼监掌印太监薛吉,是能够代替太监总管魏葵伺候皇帝的宦官。
“下官按照陛下之命已经安排好了镇域王的府邸,这就让三个小公公带王爷前往您的镇域王府!这三名小公公常年在王府之内值守,对镇域王府布局十分熟悉,从今以后也将是王爷您的仆从宦官。”
退朝后,雍德帝立马让薛吉安排鸿安的镇域王府,
“善!那就有劳三个小公公了!”
三个小太监诚惶诚恐道齐声道:
“不敢有劳,卑职愿为王爷效命!”
鸿安正准备退出太极殿,跟着三个小公公前去皇城外自己的府邸。
“九弟,你先慢走!”叫住鸿安的正是六皇子鸿瀚。
鸿安回过头看着鸿瀚和善的走近过来。
“鸿瀚。”
“九弟!六哥恭贺你被奉王了!”
鸿安微笑道:“呵,除了太子外,我们几个皇子迟早都会被封王,早晚都一样,只是封王去了封地后,太子之外就不能再染指了。”
六皇子鸿翰眉头一挑,他心领神会,他自然知晓鸿安所说之意,
“是呀!若是被封王,那的确再难被封为太子了!鸿安你也看到了,那太子鸿泽他德不配位,有何能力继续做储君,我是看的清清楚楚,不如这样!你我二人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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