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包间的路上,我想着风光无限的刘子豪,人模狗样的张部长,突然脑海里冒出了一个荒唐的想法:我也要加入学生会。
曾几何时,我对学生会嗤之以鼻,觉得他们就是老师的狗腿子,小小年纪就一把官腔。但来到城西中学后,我的观念正在逐渐转变。
像张部长这种弱鸡,我一个能打他十个,然而人家在学校里肯定比我吃得开,跟老师称兄道弟,在普通学生面前趾高气昂,更重要的是人家可以保送师范学院。
而我就算打球牛逼,打架厉害,将来大概率也就是读个大专,本科线都不一定上得了。
我的老爸老妈都是省城一本名校毕业,他们其实对我的期望也不低,但一直以来我总是一次次地让他们失望,我多么希望读大学的时候能让他们开心一下,如果能通过学生会这条路保送师范学院,那至少对他们也是一个交代。
但是怎么才能加入学生会呢?怎么才能在学生会混出头呢?我准备回学校问问方夏。
回到包间,心情更加复杂。时间渐晚,女生们纷纷起身告辞。黄娇走前拍了拍刘子恒的肩膀:“走了,自己保重。换学校了又不是生离死别,周末还能约。”
杨紫也跟峻阁低声说了句什么,峻阁破天荒地轻轻点了点头。
送走女生,包间里只剩下我、张敦海、沐恩、刘子恒、刘子恒的两个同学和峻阁。刘子恒看着空下来的沙发,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垮了。他拿起桌上的啤酒瓶,狠狠灌了一大口,然后重重放下,发出“咚”的一声。
“没事!”刘子恒猛地又灌了一口酒,强行振作,“都别哭丧着脸!走,咱们回学校!翻墙进去!今晚就在宿舍楼顶,吹吹风,聊个通宵!就当给我送行!” 他试图找回一点往日的豪气。
我们几个男生都同意了这个提议,平时大家在宿舍都不太敢串楼层,五楼六楼是高三的天下,但今天大家都喝多了,而且周五宿舍人也不多。
结了账,走出KTV,被夜风一吹,稍微清醒了点,但脚步还是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学校附近有一段僻静的小路,是翻墙回宿舍的捷径。路灯昏暗,树影幢幢。我们几个勾肩搭背,边走边聊着以前的趣事。
突然,沐恩拉住了我,我抬头一看,前方巷口和后面巷尾,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十几道黑影,堵住了去路和退路,他们手里都拎着家伙。
为首的一个学生,身材高大,眼神凶狠,正是那天百人大战中败在我手下的新疆人,而对方人群里,赫然站着五六个面孔轮廓深邃、眼神带着野性的新疆人。
显然,他们都是高二孙放的人。
大家一惊,估计酒都醒了大半,刘子恒赶忙说:“各位大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为首的那个新疆学生一言不发,只是手提砍刀朝我们慢慢走来,对方一前一后有十几人,我们只有七八人,而且还各个手无寸铁,这一仗没法打。
刘子恒继续说着软话:“丁哥,丁哥,不至于吧,我们都不准备混了,以后在城西中学夹着尾巴做人,你们没必要这样吧。”
原来这个新疆人就是孙放手下的三大战将之一:凯米尔丁!
凯米尔丁只是冷冷地说了四个字:血债血偿!
然后他把砍刀指向了我:尤其是你!
我一听就明白了,李海闻教练保下了詹修平,对方就把高玉龙被捅的仇算在了我们头上,这孙放跟高玉龙关系不一般,估计是干哥干弟。
我尼玛也是无语了,詹修平捅的人,跟我们有毛线关系,他现在也进去踩缝纫机了,不都两清了吗?何必赶尽杀绝。
凯米尔丁缓缓朝我们走来,砍刀在墙上拖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这家伙也挺能装逼的,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专门在这条偏僻的小路堵我们,他们怎么能这么准确地堵住我们?难道我们这群人中有内奸?
“跑不掉了!拼了!”刘子恒从路边抄起半块砖头,我一把夺过他的砖头,我知道自己是这群人里面战斗力最高的,应该由我来打头阵。
我低声跟身后所有人说:“都跟紧我。”然后我就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其实我心里也有点慌,但是狭路相逢,没有任何废话,我必须冲出一个缺口。
好在对方前后分兵两路,分散了人手,我感觉我们往一个地方死冲,还有突围的机会。
凯米尔丁还在缓缓朝我们走过来,试图吓破我们的胆,没想到我们当机立断朝他冲了过去,他有点措手不及,慌忙一刀朝我砍过来。
我手一扬,半块砖头就砸在了他的脸上,他痛苦地捂住脸,砍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我刚想弯腰去捡,另一个新疆人就一刀朝我砍过来,我赶紧往旁边闪了一下。
这下我没法捡凯米尔丁的刀了,我急中生智,用脚踩住他的砍刀,往后一拖,砍刀就滑到了我们的人群中,峻阁眼疾手快捡起砍刀。
我平时感觉峻阁比较弱,但他一拿到刀,战斗力瞬间就提升了好几倍,他立马抢到我身前,快如闪电地劈出了几刀,逼得几个新疆人连连后退,东北古惑仔就是不一样,显然是从小就玩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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