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防爆门的锁芯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像是某种无形的力量正在从内部将其撕裂。餐厅的温度骤降了十度,连空调系统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陆仁甲正要夹起最后一块发光蘑菇,筷子停在半空:"这个音效做得真逼真!是不是要开始第二幕了?"
他兴奋地转向余歌,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你听,连金属疲劳断裂的频率都模拟出来了,估计用了什么高频振动装置。"
【 高频振动装置?那是SCP-173正在用它那能瞬间折断钢筋的力量撕裂防护措施。陆仁甲,你的理工科知识用错地方了!(°_°)】
餐厅中央的地板突然亮起两道白色的传送光圈,强烈的光芒让所有人不得不遮住眼睛。当光芒散去,两个身影凭空出现在了原本空荡荡的餐厅中央。
一个是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苍白人形生物,身高至少有两米五,四肢不成比例地细长。它蹲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脸,指缝间传出持续不断的哭泣声——那种声音不像是从喉咙发出的,更像是从灵魂深处渗透出来的悲鸣。
另一个则是一座由混凝土和钢筋构成的粗糙雕像,高约一米八,整体形状确实像个巨大的花生。它的表面画着简陋的图案——两个黑点充当眼睛,一条弧线代表嘴巴。雕像的脖子部分有褐色的不明液体缓缓流下,在洁白的地板上留下刺目的痕迹。
基金会的特工们瞬间如临大敌,有人的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紧急按钮,但想到刚才武器对汤圆的无效,又绝望地放下了手。
Clef博士的三只眼睛同时瞪大,声音在加密频道里响起:"所有人保持冷静!不要看096的脸!不要移开视线离开173!重复,这是最高级别威胁!"
"哇!"陆仁甲却发出了惊喜的赞叹声,"这是新的表演项目吗?一个是行为艺术家,一个是雕塑艺术家!"
他放下筷子,站起身热情地鼓掌:"这个创意太棒了!用悲伤和冷漠来表现现代社会的疏离感,一个在哭泣寻求关注,一个静默旁观不为所动。深刻,太深刻了!"
余歌坐在位子上没有动,她的视线平静地扫过这两个被基金会视为最危险的收容物。在她的感知里,SCP-096不过是个被诅咒的可怜虫,而SCP-173则是个被赋予了简单杀戮程序的低级构造体。
汤圆在陆仁甲腿边打了个哈欠,九只眼睛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瞄了一眼新来的"客人",然后继续趴下睡觉。在它看来,这两个东西的能量密度还不如刚才那块发光蘑菇有营养。
【 汤圆的食物链鄙视:发光蘑菇>混沌武器>外神分身>>>>>>这俩废物。饕餮都懒得理的存在,基金会却当成终极武器,这差距比人和狗的智商差距还大。(?_?)】
陆仁甲走向那个"花生雕像",绕着它转了一圈,啧啧称奇:"这个质感做得真好!混凝土的粗糙度,钢筋的锈蚀痕迹,还有这个…是番茄酱吗?"
他伸手拍了拍SCP-173的"肩膀"——如果那个部位能算肩膀的话:"兄弟,你这个造型很有后现代主义的感觉啊!是在讽刺人类的麻木不仁吗?"
监控室里,正在观看实时画面的研究员集体倒吸一口冷气。
"他…他拍了173!"一个研究员的声音在颤抖,"他直接用手拍了那个东西!"
"而且173没有动!"另一个研究员补充道,眼镜差点从鼻梁上滑下来,"按照记录,任何物理接触都会立即触发它的攻击机制!"
陆仁甲的注意力转向了那个还在哭泣的瘦长身影。他皱起眉头,脸上露出同情的表情。
"这位朋友,你还好吗?"他慢慢走过去,语气里充满真诚的关心,"是失恋了吗?还是工作压力太大?"
SCP-096的哭声停顿了一瞬,似乎对这种毫无恐惧的接近感到困惑。它继续用手捂着脸,但肩膀的颤抖幅度明显减小了。
"我懂的,现在这个社会压力确实大。"陆仁甲在它面前蹲下,保持着安全的社交距离——虽然他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安全","房贷、车贷、还有无休止的加班,谁都会崩溃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轻轻放在SCP-096身边:"来,擦擦眼泪。虽然我知道你可能是在表演,但太投入对嗓子不好。"
【 给SCP-096递纸巾,还担心它嗓子。陆仁甲,你这是在创造基金会历史上最离谱的收容记录——《如何用温情关怀化解必杀异常》。(T_T)】
"不过说真的,"陆仁甲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特工们快要昏厥的表情,"你这个妆画得真逼真!这个苍白的皮肤是用了什么特殊颜料吗?还有这个身材比例,是用了某种视觉欺骗的服装设计?"
他转头对着"花生雕像"说:"兄弟,你也别光站着看啊!你看你这位同事都哭成这样了,好歹安慰两句嘛。虽然你扮演的是冷漠的旁观者,但现在已经不是表演时间了。"
余歌一直安静地坐在位子上,手里端着茶杯,茶水的温度刚好适口。她看着陆仁甲像照顾小动物一样照顾着两个收容物,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在她的高维视角里,整个场景充满了荒诞的喜剧色彩。基金会精心策划的必杀陷阱,在陆仁甲的认知屏障面前,变成了一场温馨的心理辅导现场。
SCP-096被设定为"看到脸就必须杀死目标"的程序,此刻正在经历逻辑错误——没有人试图看它的脸,反而有人在真诚地关心它为什么哭泣。这种前所未有的情况让它的简单程序陷入了循环。
而SCP-173更有趣,它的杀戮机制是"无人注视时瞬间移动折断目标脖子"。但陆仁甲时不时地看它一眼,说两句话,又转头去关心096,这种随机的注视模式让它找不到任何攻击的时机。
更关键的是,陆仁甲身上那种纯粹的善意,像是一层无形的防护罩。这不是什么超自然力量,而是一种更本质的东西——他真的不认为这两个存在有任何威胁,所以威胁对他来说就不存在。
【 薛定谔的威胁:如果一个人完全意识不到危险的存在,那危险对他来说就不存在。陆仁甲用他的钝感,创造了哲学层面的无敌。康德看了都要说一句:这就是纯粹理性批判的实践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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