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更用力地捏住了陆仁甲的脸。
"哟，生气了？"她的语气充满了挑衅，"为了一个凡人？余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人性化了？"
陆仁甲被捏得有点疼，但他更担心的是余歌："那个…绯小姐，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绯笑得更欢了，"小东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的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捧住陆仁甲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那双金色的眼睛。
在那双眼睛里，陆仁甲看到了无数燃烧的星系，看到了文明的毁灭，看到了宇宙在火焰中重生。正常人看一眼就会发疯，但陆仁甲只是觉得——
"哇，这瞳孔特效做得真好！是隐形眼镜吗？还是后期CG？"
【隐形眼镜？那是真的在燃烧的宇宙啊大哥！你的认知屏障是钛合金做的吗？ (T_T)】
绯愣了一下。她加大了精神压迫，那种能让旧日支配者都感到不适的威压，全部倾泻在陆仁甲身上。
陆仁甲的反应是："绯小姐，你是不是发烧了？脸好红，要不要喝点水？"
绯："……"
这时，余歌站起来了。
她的动作很慢，很优雅，但整个片场的空气都凝固了。那些还在地上爬的演员，突然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说了。"余歌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敲在现实上，"放开他。"
绯回头看着余歌，两个外神化身的视线在空中碰撞。虽然看不见，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种恐怖的压力——像是两个黑洞在互相吞噬。
"等等等等！"陆仁甲突然大声说道，打破了这个剑拔弩张的气氛，"我明白了！"
两个外神同时看向他。
"这是剧本对吧？"陆仁甲一脸恍然大悟，"姐妹争夫的戏码！经典啊！"
他看看绯，又看看余歌："一个是火辣御姐，一个是高冷女神，然后为了男主角展开争夺…这剧情，爆款预定啊！"
【剧本？争夫？陆仁甲你是不是狗血剧看多了？人家这是真的要把你撕成两半！ (╬￣皿￣)】
卡尔在旁边已经彻底傻了。他跪在地上，看着这个把外神对峙当成演戏的男人，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疯了。
"不过绯小姐，你入戏太深了。"陆仁甲认真地说，"脸都掐红了，一会儿上镜不好看的。"
绯看着他那张真诚的脸，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挫败感。
她见过无数凡人，有的恐惧，有的疯狂，有的贪婪，有的绝望。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此彻底地…无视她。
不是装出来的无视，而是真的，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是什么。
"有趣。"她终于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非常有趣。"
她的目光在陆仁甲和余歌之间来回移动，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玩味的光芒。
"我开始明白了。"她舔了舔嘴唇，"为什么你会选择他。"
余歌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绯。
绯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好吧，我改变主意了。"
她走到陆仁甲身边，伸出手，在他额头上轻轻一点。
一个小小的火焰印记出现在那里，然后立刻消失了。
"这是我的标记。"她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观察对象了。"
陆仁甲摸摸额头："是不是化妆？感觉有点热热的。"
【化妆？那是能烧穿维度的地狱之火印记！你居然只觉得热热的？ (°▽°)】
"我会一直看着你们的。"绯的声音带着某种恶意的期待，"看着你们这段'美好'的爱情，是如何在时间的长河中腐朽，如何在真相面前崩塌。"
她转身朝裂缝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某种优雅的韵律。
"等一下！"陆仁甲突然喊道。
绯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那个…既然都来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陆仁甲挠挠头，"毕竟是余歌的姐姐，我作为男朋友，应该请你吃顿饭的。"
整个片场陷入了死寂。
卡尔直接晕过去了。
绯愣了足足三秒，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请我吃饭？一个凡人，要请我吃饭？"
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如果外神会流泪的话。
"余歌，你找了个宝贝啊。"她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好，我接受你的邀请。"
陆仁甲高兴地说："太好了！我知道有家火锅店特别正宗！"
【请外神吃火锅？陆仁甲你是要创造历史吗？下一步是不是要建个"外神美食交流群"？ (￣▽￣)】
就这样，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陆仁甲成功地把一场外神降临仪式，变成了家庭聚餐邀请。
而绯，这个能毁灭文明的存在，居然真的答应了。
余歌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
也许，这就是她选择陆仁甲的原因。
在他面前，就算是外神，也只是需要一起吃火锅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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