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夜的愤怒让整条街的路灯都熄灭了。
天空中那团诡异的云层漩涡还在缓缓旋转,像某种巨大生物的瞳孔。
陆仁甲抬头看了看:"这云真奇怪,像龙卷风的前兆。"
他掏出手机查天气预报:"降水概率0%?气象局又在摸鱼了。"
就在他低头的瞬间,余歌的眼睛变成了纯粹的虚空。
【陆仁甲的timing,永远精准地错过所有超自然瞬间 ( ̄▽ ̄)】
那是一种比黑洞还要深邃的颜色,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和物质。
她看向南宫夜,声音依然平静:"去时空迷宫待几天,冷静一下。"
南宫夜的表情从愤怒变成惊愕:"你不能——"
话没说完,他整个人像被无形的手抓住,向后急速倒退。
不是普通的后退,而是他的存在本身在被拉扯进某个看不见的裂缝。
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像老电视机的雪花信号。
最后一刻,他试图说什么,但声音已经扭曲成无法辨识的杂音。
然后——啪。
他消失了。
连同那辆骚红色的兰博基尼,一起被吸进了维度的夹缝。
陆仁甲放下手机抬头:"咦?那个南宫夜呢?"
"走了。"余歌说。
"走得真快,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陆仁甲环顾四周,"车也开走了?"
"嗯。"
"有钱人就是任性。"陆仁甲感慨,"说走就走,一点都不留恋。"
余歌看着他,眼神恢复了平时的深黑色:"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奇怪?"
"他突然消失了。"
"可能是瞬移技术吧。"陆仁甲猜测,"听说特斯拉在研发这个。"
【特斯拉:这锅我不背 (╯°□°)╯】
这时,陆仁甲注意到地上那束黑玫瑰还在。
花束静静躺在人行道上,黑色的丝带散开了。
每一朵玫瑰都在微微颤动,花瓣边缘泛着不祥的暗红色光泽。
"这花就这么扔着?"陆仁甲皱眉,"乱扔垃圾要罚款的。"
他走过去,弯腰捡起花束。
在他手指碰到花茎的瞬间,所有玫瑰的花心都微微收缩了一下。
像是在…畏缩?
"还挺沉的。"陆仁甲掂了掂,"这得好几百块吧?"
"可能更贵。"余歌说。
"那更不能扔了。"陆仁甲认真地说,"这么贵的东西随便丢弃,太浪费了。"
他把花束抱在怀里,黑玫瑰的花瓣轻轻颤抖着。
如果仔细听,能听到极其微弱的…呢喃声?
像是无数个微小的声音在窃窃私语。
但陆仁甲什么都没听到,他在想别的事。
"要不我们把花带回去?"他提议,"虽然是那个神经病送的,但花是无辜的。"
余歌看着那束在陆仁甲怀里瑟瑟发抖的黑玫瑰。
这些玫瑰是南宫夜用混沌之力创造的,每一朵都寄宿着他的一缕意识。
现在这些意识片段都在恐惧。
因为它们认出了余歌的身份——犹格·索托斯,全知全视者,位格远高于奈亚拉托提普。
但在陆仁甲眼里,这就是一束做工精良的仿真花。
"行吧。"余歌说,"你想带就带。"
【黑玫瑰们的内心:救命!我们要被当成普通花养了!(╥﹏╥)】
"对了,你刚才说他去哪了?"陆仁甲边走边问。
"禁闭室。"余歌用了一个陆仁甲能理解的词。
"哦,关禁闭啊。"陆仁甲点点头,"是他们艺术圈的什么规矩吗?"
"算是吧。"
"要关多久?"
"几天。"余歌想了想,"也可能几年。"
"几年?"陆仁甲吃惊,"那也太严重了吧?"
"他需要冷静。"
"确实,刚才那么激动。"陆仁甲表示理解,"不过你们搞艺术的真有意思。"
"追求失败就要关禁闭,这规矩够狠的。"
他抱着花束,认真地说:"我以后绝对不跟你吵架。"
"为什么?"余歌问。
"你看你多厉害。"陆仁甲掰着手指,"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进禁闭室。"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肯定不好受。"
"万一哪天我惹你生气了,你也把我关进去怎么办?"
余歌看着他,第一次露出了一丝困惑:"我不会对你那样做。"
"真的?"
"真的。"
"那就好。"陆仁甲松了口气,"不过还是要对你好一点。"
"女朋友力气这么大,得哄着。"
【女友力满满×,外神力满满√ (′-ω-`)】
他们走到图书馆门口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
图书馆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整栋建筑像是在微微扭曲。
普通人路过时都会加快脚步,本能地感到不安。
但陆仁甲熟门熟路地走进去:"晚上人真少,清净。"
保安老张看到余歌,立刻低下头假装看报纸。
又看到陆仁甲怀里的黑玫瑰,手里的报纸抖了一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