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情沮丧,苦苦哀求的柱子,花姑的心里面却是古井无波,丝毫不为所动,仍然是一脸风轻云淡的表情。
花姑语气平缓和笑着回绝道:“行了,柱子,你就不要再白费口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只要你将我的原话说给香莲听,她定然不会怪罪你,现如今,你们夫妻俩正是缺钱用的时候,我若是收下了这些钱,你们夫妻俩拿什么过日子呀?还是等手头上宽裕一些,有了一些余钱后,再还给我吧。”
听完花姑的话,原本还在为不知应该如何解释,才能让花姑收下钱的柱子,顿时喜笑颜开,急忙笑着解释道:“花姑,这你就放心吧,昨晚香莲将办酒席收到的礼金全部清点了一遍,扣除还完外面所有的欠债,再加上还给你的这两百元钱,最后还剩下了不少钱,剩下的钱,已经足够我一家人的日常开支了,也正因如此,香莲才会让我今天一早就赶过来,将这些钱还给你。”
听完柱子的解释,又见柱子说的轻松惬意,毫不迟疑,心知柱子并没有对自己说谎,也就顿时安心。
花姑了解柱子的性格,知晓为人憨厚老实的柱子,在无法说服自己收下钱,万般无奈的情况下,绝对无法做到如此般神态自若,对答如流的对自己撒谎。
此时此刻,花姑觉得,哪怕是柱子为了能够让自己收下钱,真对自己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也应该相信柱子的话才对,毕竟作为一家人,对彼此给予充分的信任最重要,就算是谎言,大不了就是自己多跑一趟路,与香莲再确认一下,若真是柱子说谎了,到时候将钱再交给香莲就行。
听完柱子的一番解释,花姑笑着回应道:“行吧,柱子,那我就收下这些钱吧,不让你感到为难了,只是你为何要还给我两百呢?我清楚记得,只拿给了香莲一百多块钱呀,给我一百块钱就行,多的一百块钱你拿回去给香莲吧。”花姑说着,从柱子手中拿了一百块钱。
柱子看着自己手中剩余的一百块钱,满脸无奈苦笑,只得再次对花姑恳求道:“花姑,你还是都拿去吧,你要是不收,我回去后,真没办法向香莲交差呀。”
看着满脸无奈苦笑,用恳求眼神看着自己的柱子,花姑顿时就有些不高兴,当即面露不悦表情,用略带生气语气责备道:“柱子,你们夫妻俩这是想干啥?我并没有拿给香莲那么钱,可你们夫妻俩却要多还给我那么多的钱,怎么,这是看不起我,想借此机会,与我断了刚缔结的姻亲吗?”
眼见花姑产生了误会,柱子急忙辩解道:“花姑,你千万别误会,我和香莲可不敢有这样的想法,稍微多还一些钱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表达一下我们夫妻俩对你的感激之情,在最近一段时间里,为了帮忙置办好酒席,你将家里的谷仓都快给搬空了,出钱又出力,而且还帮忙照看香莲和我那三个小丫头,为了给香莲补充营养,一次又一次的给了那么多贵重物品,若是真算下来,多给的这几十块钱,还不够买你给的那一担稻谷和老母鸡,我和香莲也是真心想表达一下对你的感激之情,正所谓,好事成双,香莲觉得这寓意很好,也就给了两百块钱让我送来,你就莫要再推辞了,如若不然,我回去后,是真不知该如何向香莲交代。”
听着柱子一口气讲完长篇累牍的大道理,花姑着实有些被震惊到,感到无比惊讶与难以置信,她万万没有想到,这番足以让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大道理,竟然是出自憨厚老实,忠厚木讷,不善言辞的柱子之口。
心里面虽然对不善言辞的柱子能够说出此番大道理,深感不可思议,但花姑却清楚明白柱子能讲出这番大道理的个中缘由,于是咧嘴一笑,问询道:“这些大道理,是你家香莲教你说的吧?”
被花姑一语道出个中缘由,柱子顿时满脸羞红,害羞的低下头,憨笑着并未给出回应,默认了花姑的猜测。
看着脸颊羞红,低头沉默不语,憨笑默认自己猜想的柱子,花姑心知,即便是被香莲所教,能够说如此大道理,也着实不易,足见夫妻俩的用心良苦。
从另一个方面看待柱子长篇累牍,妙语连珠般说服自己这件事,也足以说明,柱子并未对自己说谎,若非香莲手中确实还留有一些余钱,柱子在劝说自己时,绝对做不到如此般从容面对,超常发挥。
眼见憨厚老实,根本就不懂得如何隐藏心思的柱子,为了能劝说自己收下钱,竟然能够做到如此般费尽心机,超常发挥,着实让花姑有些大为感动,为了不让夫妻俩感到失望,也就决定不再拒绝,于是笑着答应道:“那好吧,就不让你为难了,这些钱我就收下了。”
听到花姑愿意收下自己手中剩下的一百块钱,柱子顿时欣喜不已,当即面露无比惊喜表情,开心道谢:“谢谢花姑的体谅。”
说话之时,心中无比欣喜的柱子,就急忙将钱塞到了花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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