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舟被那道血痕吓得一缩,脸颊上的刺痛让他瞬间清醒——现在的苏晚,不是以前那个会被他吓哭的女人了。他看着苏晚冰冷的眼神,第一次在她面前感到了恐惧。“苏晚,我知道错了,你放我出去,我补偿你,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好不好?”他放低姿态,声音里带着恳求。
“钱?”苏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悲凉,“厉沉舟,你觉得我现在还缺钱吗?我要的,是你欠我的债,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她说完,起身走到仓库角落,拖过来一个铁桶,桶里装着半桶浑浊的水,还有几块干硬的馒头。“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待着,像狗一样。”她把铁桶放在笼子前,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每天会来给你送一次水和吃的,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运气了。”
厉沉舟看着那桶浑浊的水和干硬的馒头,胃里一阵翻腾。“苏晚,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厉氏集团的董事长,你把我关在这里,我的人很快就会找到我的!”他试图用自己的身份威胁苏晚,可看到苏晚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的底气越来越不足。
“厉氏集团?”苏晚挑了挑眉,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扔在笼子前,“你可以给你的人打电话,看看他们能不能找到你。不过我提醒你,这个仓库在信号盲区,你就算把手机打爆,也没人能听到。”
厉沉舟赶紧去够手机,可笼子的缝隙太小,他的手根本伸不出去。他看着苏晚转身走向仓库门口,急得大喊:“苏晚!你别走!你把我放出去!我们有话好好说!”
苏晚没有回头,只是在门口停下脚步,背对着他说:“好好说?当初你打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跟我好好说?厉沉舟,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等你想清楚自己错在哪里了,我或许会考虑放你出去。”
说完,她推开门,走进了暴雨里,仓库的门“哐当”一声被锁上,只留下厉沉舟一个人,在黑暗潮湿的笼子里,听着外面的雨声和自己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接下来的日子,苏晚每天都会准时来仓库。她每次来,都只是把水和馒头放在笼子前,然后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厉沉舟,不说话,也不做任何动作。厉沉舟一开始还会愤怒地咒骂,会恳求她放自己出去,可苏晚始终不为所动。
时间一天天过去,仓库里的气味越来越难闻,厉沉舟的衣服沾满了灰尘和污渍,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长满了胡茬,看起来像个流浪汉。他不再咒骂,也不再恳求,每天只是麻木地等着苏晚送水和食物,然后蜷缩在笼子里,看着仓库顶部的缝隙发呆。
他开始反思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踹苏晚时的冲动,想起自己把她的牙踢掉时的冷漠,想起自己把她关在狗笼子里的残忍。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混蛋,多么的不可理喻。他伤害了一个曾经那么爱他的女人,把她逼到了绝境,现在的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
有一天,苏晚来送食物的时候,厉沉舟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苏晚,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打你,不该伤害你,更不该把你当成出气筒。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要你能消气,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认了。”
苏晚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淡淡地说:“你现在知道错了?当初你打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是我混蛋,是我瞎了眼,才会做出那些事。”厉沉舟的声音里带着悔恨的泪水,“苏晚,我知道我以前对你造成的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但我真的后悔了,我想弥补你,哪怕只有一点点。”
苏晚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开口:“弥补?你怎么弥补?你把我的牙齿踢掉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弥补?你把我打得住院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弥补?厉沉舟,有些伤害,一旦造成了,就永远无法弥补了。”
她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厉沉舟看着她的背影,急得大喊:“苏晚,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哪怕只是为你端茶倒水,我也愿意!”
苏晚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机会?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她顿了顿,继续说,“从今天起,你每天把仓库打扫干净,把自己也收拾干净。如果我满意了,或许会考虑给你松绑。”
厉沉舟喜出望外,赶紧点头:“好!好!我一定打扫干净,一定收拾好自己!”
从那以后,厉沉舟每天都卖力地打扫仓库。他用苏晚给的抹布,把仓库的墙壁、地面都擦得干干净净,把地上的水洼清理掉,还把自己的衣服洗干净,晾在仓库的横梁上。苏晚每天来的时候,都会检查仓库的卫生,看到仓库一天比一天干净,她的眼神也慢慢柔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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