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朋友!她都敢打我了!”厉沉舟眼睛一瞪,对着几人吼,“你们到底上不上?不上以后就别跟着我!”
几人被他吼得没办法,再加上平时都听厉沉舟的,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温然吓得脸色发白,赶紧站起来想躲,可烧烤店空间小,根本没地方躲。苏晚也急了,挡在温然面前:“厉沉舟!你疯了!不许动她!”
“滚开!”厉沉舟一把推开苏晚,苏晚没防备,往后踉跄了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桌子,桌上的盘子杯子掉了一地,碎了个精光。
没了苏晚阻拦,林渊和陆泽几人就朝着温然围了过去。厉沉舟在一旁喊:“往死里打!别手下留情!”
几人拳打脚踢,朝着温然身上招呼。温然根本反抗不了,只能抱着头蜷缩在地上,惨叫声不绝于耳。烧烤店老板和其他客人都吓得不敢出声,有人想报警,却被厉沉舟狠狠瞪了一眼,吓得赶紧缩回了手。
苏晚爬起来,看着被打的温然,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冲过去想拉开几人,却被陆泽推到一边:“苏晚,你别管,这是沉舟的意思!”
厉沉舟站在一旁,看着地上蜷缩的温然,心里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有种扭曲的痛快。直到温然的惨叫声越来越弱,浑身是伤,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他才挥了挥手:“行了,别打了!”
几人停下动作,气喘吁吁地退到一边。厉沉舟走到温然身边,踢了踢她的胳膊,见她没反应,才撇了撇嘴:“真是不经打。”
就在这时,刺耳的警笛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厉沉舟脸色一变,心里慌了:“不好,有人报警了!快走!”
他拉着林渊和陆泽,急匆匆地往烧烤店后门跑。苏晚蹲在温然身边,抱着她哭,看着厉沉舟跑走的背影,眼里满是愤怒和失望。
没过多久,警察就赶到了,赶紧叫了救护车,把温然送往医院。苏晚跟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一路上,她紧紧握着温然的手,心里不停祈祷温然没事。
到了医院,温然被推进了抢救室。医生出来后,脸色凝重地说:“病人伤势很严重,多处骨折,内脏也有损伤,初步鉴定是重伤十级,还在抢救,能不能挺过来还不好说。”
苏晚听到“重伤十级”四个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她拿出手机,颤抖着手给厉沉舟打电话,可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没人接。
而跑回家的厉沉舟,心里也慌得不行。他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全是温然浑身是伤的样子,还有医生说的“重伤十级”,心里的痛快早就没了,只剩下恐惧和后悔。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不停地抽烟,烟灰缸里很快就堆满了烟蒂。
就在他焦躁不安的时候,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人踹开了他家的门。他抬头一看,只见几个警察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手铐:“厉沉舟,你涉嫌故意伤害他人,导致他人重伤,跟我们走一趟!”
厉沉舟吓得浑身发抖,想跑,却被警察一把抓住,冰冷的手铐铐在了他的手腕上。他挣扎着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教训她一下!”
可警察根本不听他的辩解,拉着他就往外走。路过医院的时候,他看到苏晚站在抢救室门口,眼神冰冷地看着他,那眼神里的失望和愤怒,像是一把刀,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他被带到警察局,录了口供,看着眼前的拘留室,心里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大祸,不仅要面临法律的制裁,还要赔偿温然巨额的医药费,更重要的是,他永远失去了苏晚和温然这两个朋友,甚至连林渊和陆泽,也会因为他的冲动而受到牵连。
想到这里,厉沉舟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眼泪里全是懊悔。他后悔自己不该因为跟苏晚闹别扭就迁怒温然,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冲动地叫人打人,后悔自己不该那么自私和残忍……
“厉沉舟!厉沉舟!你醒醒!”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焦急。厉沉舟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全是冷汗,心脏“砰砰砰”地狂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没有冰冷的手铐,再看周围,哪里是什么拘留室,分明是自己熟悉的卧室,苏晚正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苏晚……”厉沉舟的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温然呢?温然怎么样了?我是不是把她打成重伤十级了?警察是不是要来抓我了?”
苏晚见他这副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又做噩梦了吧?你看看你,满头大汗的。温然好好的,我们昨天还一起吃了烤腰子呢,你当时还跟我们闹别扭,不肯理我们。”
厉沉舟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窗外,天刚蒙蒙亮,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屋里一片温馨。他又看了看苏晚,见她脸色红润,眼里满是关切,根本不是梦里那种失望愤怒的样子,悬着的心才慢慢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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