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敏赫的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RESTART》直线飙升的播放数据，指节捏得发白。星芒那二十秒试听片段的数据曲线，此刻在对比图上渺小得像条爬虫。
"砰！"
拳头重重砸在办公桌上，震得咖啡杯溅出褐色的污渍。他精心策划的对标营销，现在全变成了废纸，用试听片段去对标完整曲目，那是把大众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BIGBANG从来没有过这样空降完整曲的先例，L&A这是在防着我们？”他沉吟着，指尖无意识的轻敲着桌面。
金部长连忙躬身回应：“从目前的发布策略来看，他们似乎预判了我们的动作。完整曲直接空降，正好压制了我们试听片段的宣传节奏。”
“应该只是巧合。”
孔海镇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响起，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感受着安敏赫投来的审视目光。这些年，他早已学会在这种注视下保持镇定。
“若真为防备我们，他们有的是更稳妥的方式，”他继续说道，语气平稳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直接空降，更多是出于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这是向市场宣告王者归来的信号，所以我更倾向于这只是他们对一种宣传手段。”
他微微抬眼，注意到安敏赫眉头微蹙，似乎在权衡这番话的可信度。不知是觉得确有道理，还是心底不愿承认L&A已经盯上自己，安敏赫最终只是轻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这份自大倒是少见。就不怕玩砸了？”
孔海镇没有接话，重新垂下头。这一刻，他的内心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他在心里默数着日子，像农夫在收获前细数作物的成熟。那张他亲手编织的网，每一个结点都精心设计，如今终于快到收束的时刻。
会议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中结束。孔海镇木然地站起身，随着人流走出会议室。走廊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映出一张看似疲惫实则内心清明的脸。
夜色渐深，城市依旧喧嚣。孔海镇离开办公室，回到了那个狭小逼仄的家。
推开门，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排泄物混合的刺鼻气味。他对此早已麻木，顾不上换下西装，便径直走向卧室。
床上，一个女人被约束带固定着四肢，手腕和脚踝处已勒出深红的印痕。他熟练地取下挂在床边的尿袋，将浑浊的液体倒入马桶。随后轻轻掀起女人的裙摆，用棉签仔细清洁固定在她大腿内侧的导管。
冰凉的触感让女人猛然睁眼。她挣扎了一下，意识到无法挣脱后，她愤恨地瞪向孔海镇，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
孔海镇从她眼中看到了短暂的清醒。他捏住她的下颌，迅速将一个软胶口球塞进她嘴里。动作干净利落，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智雅啊，再等等......”他轻抚她凹陷的脸颊，声音沙哑。
女人发出模糊的呜咽，因为嘴里的口球，她的声音混沌不清，但她的眼神像极了被困住的兽。
“再等等......”
孔海镇又说了一遍，但当他再次看向她时，那双眼睛里的愤怒已经悄然褪去，剩下的只有惊恐。仿佛透过他，看到了什么更可怕的景象。
“快了，”孔海镇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转身走进厨房。
水流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他拧开水龙头，一遍遍搓洗双手，直到皮肤发红。
许久后，他端起温好的粥，重新走向卧室。
喂食的过程艰难而缓慢。他需要一手稳住她颤抖的下巴，一手小心地将粥送入她口中，还要时刻注意避免她因激动而呛到。当他终于喂完最后一口，女人也因疲惫而停止了挣扎，只是胸口仍在剧烈起伏。
他静静凝视着她苍白憔悴的侧脸，良久，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后，他放下手机，轻轻为她掖好被角。
城市的另一端，权志龙见小安对着手机出神，便走过去轻轻搂住她的肩膀：“看什么呢？昭玥叫了你好几声都没理。”
“在看瓜榜，”小安把手机屏幕转向他，“你看这个数据走势。”
“发行十五分钟就登顶了，还有什么好看的？”志龙挑眉一笑，顺手把她的手机放到一旁，“再说了，数据部有人盯着呢，别看了。昭玥等你半天了，说好要陪她画画的。”
小安转头看向坐在地毯上的女儿。小家伙正握着蜡笔，安安静静地等着妈妈忙完。见她看过来，立刻露出甜甜的笑容，软萌的模样让人心都要化了。
她将女儿轻轻搂进怀里，在她柔软的发顶上亲了亲。昭玥乖巧地递来一支紫色蜡笔，小手拉着她的衣角说：“这个给妈妈......”
小安陪着女儿画画，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书房的方向——志龙又进去了。
她微微蹙起眉。
最近志龙格外忙碌，不仅专辑制作亲力亲为，连品牌联名的细节都要一一过问。小安常常睡醒一觉，发现身边的位置依然空着，而书房里的灯光总要亮到凌晨。
有好几次，她清晨醒来时，看到志龙和衣睡在书房。
她轻轻摸了摸女儿柔嫩的小脸蛋，柔声商量道：“乖乖，你先帮小兔子画上漂亮的颜色好吗？妈妈去看看爸爸，十分钟就回来，可以吗？”
“我也要......看爸爸......”昭玥放下蜡笔，伸出小手，软糯的声音里却带着坚持。
小安看着女儿清澈又执拗的大眼睛，心软了下来。她牵起那只小手，轻声说：“好，那我们一起去。”
小安抱着女儿，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门口。
门虚掩着，透过缝隙，能看到志龙坐在电脑前，身上只随意搭了件外套。屏幕的微光映着他略显疲惫的侧脸，他正用流利的英语与电话那头的人交谈着。
昭玥扒着门框，好奇地探头张望，刚仰起小脸想说什么，小安便轻轻捂住了她的嘴，对她摇了摇头。
随后，她抱着女儿悄然转身下楼。至于志龙电话里谈及的内容......
嗯......她一句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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