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敢说啊......南华持股百分之六十，这已经是明抢了，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底气，”林哲将手里的企划书扔在办公桌上，唇角带着一丝冷笑。
“因为他觉得我们在这里没什么根基，又看上了BIGBANG的赚钱速度，想来咬我们一口罢了，”小安淡淡说了一句，想到对方企划书上的内容，她也不禁笑了起来。
这邓明远以为她和林哲是两个新兵蛋子呢。
“我们初步设想是成立合资公司，南华负责华国市场运营，L&A提供培训体系和海外资源，艺人合约共享，收益按比例分成。合资公司持股比例：南华60%，L&A 40%。艺人合约归属：华国内艺人南华全权管理，L&A享有海外代理权。收益分配：华国市场收益南华占70%，海外收益L&A占60%。”
只要一想起对方这段话，小安就忍不住想笑。
看着一脸恼怒的林哲，小安拍了拍他的肩：“别气了，他没合作的诚意，那就一拍两散就行，犯不着生这么大气。”转头对柳助理说道：“订机票，后天回国，在这儿浪费一周时间，除了吃饭就是喝茶，哪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这一周，陪着邓明远周旋这么久，又是见领导又是出席宴会，L&A的诚意已经给足，结果对方威逼利诱下图穷匕见甩出这么一份企划，是真以为彻底拿捏了她和林哲吗？
“但万一......”林哲神色微沉，有些担忧的开口。
“别担心，”小安出声打断他，“什么都不给他，一点点好处都不用给。今天跟他服了这个软，以后华国的同行们，谁都敢来压你一头，他如果敢给你使绊子，那我们就看看谁更狠，明的暗的我们都接着。”
林哲点了点头，“之后和他们的接触，就让林夏来处理吧，柳助理你留下来帮她，记住，什么都不用怕。”
合作是共赢的事，没有南华还有北华西华，L&A又不是急着寻求合作，有的是耐心等。如果南华敢使绊子逼迫，那......
林哲正想着用什么手段时，小安的声音悠悠传来，“据我所知，为了偷税他们旗下的演员都是阴阳合同，柳助理你从这方面入手，做的隐蔽一些，我会派人来帮你。他敢动手，就把他手剁了！！！”
林哲的瞳孔瞬间紧缩，圈内这种现象都是常规手段，但这么多年没爆出来必然有它的原因，代表敢在这个上面做文章的话，能行吗？
“代表......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柳助理有些担忧的看着小安，“不是那么简单，华国的国情......”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小安的唇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你说的我都明白，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
整个行业都三缄其口的事，最后不还是爆出来了吗？
这世上总有一些独自在黑暗中前行的人，默默坚守着自己的底线与良知，只为更多的人知道一个真相，刚好，小安记得这些人的名字。
小安笃定的表情让柳助理不由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抿着唇点了点头，反正安代表的决定不会出错。
......
第二天晚上的饭局，小安倒是遇到了一个有点意思的人。
饭局是品牌方准备的，说是接风宴，实则暗藏试探。林哲坐在小安旁边，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对面那个年轻男人——对方西装笔挺，眉眼含笑，可那双眼睛却像是带着钩子，时不时就往小安身上瞟。
"这位是星耀娱乐的周总，最近刚接手国内市场。"品牌方的负责人笑着介绍。
"久仰......"小安举杯，笑意不达眼底。
周总微微倾身，指尖在杯沿轻轻一滑："安代表比传闻中还要有魄力，听说南华这次可是碰了一鼻子灰？"
林哲眉头一皱，刚要开口，小安已经轻笑着放下酒杯："周总消息倒是灵通，看来星耀对南华的事很上心？"
对方低笑一声，眼神却更深："我只是觉得，有些合作，换个人谈，或许会更愉快。"
饭局结束，对方果然顺势邀请转场续摊，林哲直接挡在前面："抱歉，明早的航班，所以我们就不多耽搁了，"他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现在有些太晚了......”
回程的车上，林哲忍不住嗤笑："那小子就差把'不怀好意'四个字写脸上了。"
小安靠着车窗，霓虹灯影在她脸上流转："无所谓，反正以后也不一定再见。"
她见过的眼神太多了，贪婪的、算计的、谄媚的，甚至是带着赤裸欲望的。周总那样的，连让她多费心思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她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划，调出一份刚收到的资料，唇角微扬，"星耀的人今天能出现，倒也不算意外。"
林哲侧头看她，车窗外忽明忽暗的灯光将小安精致的侧脸勾勒出一道锋利的轮廓："你想做什么？"
小安合上手机，指尖在金属机身上轻轻敲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做什么，取决于他要做什么。"她转头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有些人总喜欢把试探当成邀请。"
林哲闻言便不再多问。这些年他太了解小安的作风，越是云淡风轻的语气，背后酝酿的风暴就越是惊人。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逐渐远去的餐厅，那个周总此刻怕是还在盘算着如何搭上这条线，却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被纳入某个精心编织的网中。
"行吧，这次也不算是没有收获，我这边尽量对方给你摸清，"林哲挑眉浅笑，这种自己送上门的，小安肯定不会让他就这么溜了。
小安终于收回视线，从包里取出一张卸妆湿巾，将唇上的口红擦了个干净。
后视镜里的她，素白的脸少了几分凌厉，她淡淡说道："先查查他们最近的项目吧，星耀和华南的过节是什么，"她啪地一声将小镜子合上，金属碰撞声在密闭的车厢里格外清晰，"我很好奇，这么自大和傲慢的南华，下一步要唱什么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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