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红烛高烧,暖光笼罩着满室喜庆。秀秀卸去了最后一层妆容,穿着丝质的红色睡袍,坐在梳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长发。一天的疲惫让她浑身酸软,但精神却因为兴奋和幸福而异常活跃。
王一诺洗漱完毕,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走过来,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搁在她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足地喟叹:“终于……就剩我们俩了。”
秀秀透过镜子看着他闭眼依恋的样子,心里软成一片。她放下梳子,转过身,双手捧住他的脸,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种做了坏事急于分享的雀跃。
“一诺,我跟你说,今晚我和妈干了件大事!”她压低声音,眉飞色舞地开始讲述在洗手间听到闲言碎语,以及后来和李敏如何默契配合,抬水、潜伏、精准泼洒的“壮举”。
她讲得绘声绘色,模仿着那两个女人被浇成落汤鸡时的惊愕表情,还有她们事后憋屈又不敢发作的样子。“你没看到妈当时的样子,眼神特别亮,动作又快又准,像个女侠!我们泼完水,还装作没事人一样关心她们,哈哈哈……”
秀秀笑得肩膀都在抖,仿佛白天的端庄持重都在此刻被卸下,只剩下与最亲密之人分享秘密的畅快和一点点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气。
王一诺听着,起初是惊讶,随即眼神里充满了笑意和纵容。他想象着母亲和妻子联手“作案”的场景,只觉得无比可爱又解气。他轻轻摩挲着秀秀的后背,听她兴致勃勃地讲到婆媳俩如何在走廊拐角笑作一团。
然而,当秀秀还沉浸在叙述的兴奋中,还想详细描述李敏是如何“运筹帷幄”时,王一诺却低下头,用一个轻柔却不容置疑的吻,封住了她还在喋喋不休的唇。
这个吻缠绵而深入,带着积蓄了一整天的渴望与深情,轻易地攫取了秀秀所有的呼吸和思绪。良久,他才微微撤离,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有些灼热,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
“老婆,姐姐……”他唤着她,这两个称呼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无限的亲昵与占有欲,“你和你妈的丰功伟绩,我们明天再听,好不好?”
他的眼神深邃如夜海,里面跳动着秀秀无比熟悉的、炽热的火焰。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睡袍的系带,意有所指。
“现在……”他的吻再次落下,如同细雨,沿着她的眉心、鼻尖、唇角,一路蔓延至敏感的脖颈,声音模糊在彼此的肌肤相亲间,“我不想听这个了……我想……”
他想什么,已经无需言语。
秀秀的脸颊瞬间飞上红霞,比身上的睡袍更艳。她所有想要继续分享的念头,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强势又温柔的攻势打得七零八落。她嘤咛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软倒在他怀里,手臂环上他的脖颈,主动迎合了上去。
红烛噼啪轻响,帐幔悄然滑落,一室旖旎,春色无边。所有的喧嚣与纷扰都被隔绝在外,此刻,这个世界只剩下彼此交融的呼吸与心跳,只剩下最原始也最深刻的爱意缠绵。
与此同时,主卧内,李敏也毫无睡意。她卸下了华丽的珠宝和精致的妆容,穿着舒适的丝质睡衣,脸上却泛着一种近乎少女般的兴奋红光。
王宏源靠在床头,戴着眼镜看一份财经简报,姿态悠闲。李敏钻进被窝,立刻凑到他身边,像个小姑娘一样,迫不及待地摇晃他的胳膊。
“宏源!宏源!别看了,我跟你说,今晚我和秀秀干了件特别痛快的事!”她眼睛发光,开始手舞足蹈地讲述起来。
从如何在洗手间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到如何发现那个“天赐”的水桶,再到如何与秀秀默契配合完成那“雷霆一击”,以及最后两人如何潇洒离开,在转角处笑弯了腰……她讲得比秀秀还要详细,还要生动,尤其是模仿那两个女人被泼后目瞪口呆、狼狈不堪的样子,简直惟妙惟肖。
“……你都没看见她们那副样子!哈哈哈,真是解气!让她们嘴碎!让她们看不起秀秀!”李敏笑得倒在王宏源肩膀上,毫无平日里的端庄持重,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王宏源放下简报,取下眼镜,侧过头看着妻子因为兴奋而格外明亮的眼睛和红扑扑的脸颊。他没有立刻评论她们的行为是否“得体”,而是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眼神里充满了纵容和一种仿佛穿过岁月长河的怀念。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沉稳而温暖:“敏儿啊敏儿,你这爱憎分明、睚眦必报的性子,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淘气。”
李敏被他这句“淘气”说得一愣,随即嗔怪地拍了他一下:“什么叫淘气!我这是维护咱们家的人!她们那么说秀秀,那么说我,我能忍吗?”
“不能忍,当然不能忍。”王宏源从善如流地点头,顺势将她揽入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他的目光望向虚空,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你年轻的时候,好像也为我干过类似的事儿。”他慢悠悠地说,语气里带着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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