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收祭典的狂欢余温尚未散尽,宿醉的头痛和满地狼藉提醒着昨夜的热闹。但比战士们脑袋更痛的,是李狗蛋看着那栋歪歪扭扭的“混沌丰碑”时的心情。
这玩意儿不愧是旺财酒后“杰作”,不仅丑得别具一格,更像个失控的混沌能量漩涡。它无时无刻不在自发汲取着周围紊乱的地脉灵气,经过内部那些乱七八糟结构的疯狂搅动混合,再如同呼吸般将其喷吐出来,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色彩斑斓的能量涟漪,扩散向四面八方。
在这“丰碑”的影响范围内,怪事发生的频率和烈度呈指数级上升。
昨天刚播下的“铁牙灵谷”种子,一夜之间发芽抽穗,结出的谷粒不仅硬,还带上了尖刺,收割时得像排地雷一样小心。
附近几株“诚实草”疯狂生长,交织成一片茂密的丛林,不断发出各种碎碎念,仔细听去竟是部落战士们的内心OS和黑历史,搞得都没人敢靠近。
甚至有几块铺地的石板,也开始轻微地蹦跳起来,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仿佛在给那“诚实草丛林”的爆料配乐。
“这…这东西…就…就是个…混…混乱增幅器!”鹉哥顶着晕乎乎的鸟头,看着丰碑周围一片狼藉,痛心疾首,“必…必须…拆…拆了!”
“喵!同意!吵得本喵都没法睡美容觉了!”咪咪子用爪子捂着耳朵,躲避着无处不在的噪音和碎碎念。
呱呱单腿测量着能量辐射范围:“呱…影…影响半径…每…每日增加…十米…”
李狗蛋尝试靠近,想用灵力探查内部结构,结果被一股混合了酒气、混沌能量和莫名欢快情绪的气流喷了一脸,差点道心不稳。
然而,当他们试图说服旺财拆除这个祸害时,却遇到了巨大的阻力。
旺财对这栋自己亲手(爪)建造的丰碑充满了深厚的感情(主要源于酒精带来的模糊记忆和大家的“赞美”)。它觉得这建筑会呼吸、会唱歌(那风声在它听来是美妙的音乐)、还能让庄稼长得更快(虽然长得有点歪),简直是天才之作!
“呜!(不准拆!)”旺财一屁股坐在丰碑前,巨大的身躯形成一堵不可逾越的城墙,狗眼里充满了护犊子的坚决,甚至还打了个带着果酿余味的饱嗝,喷出一小股混乱能量。
就在这边僵持不下之际,另一边,沉眠于“混沌田”深处的“红薯元婴”,也到了关键时刻。
它那小小的身体在土壤中散发着温润的七彩光芒,如同呼吸般明灭。通过深入地脉的连接,它不仅吸收着能量,更无意识地感知着整个秘境的“情绪”——土地的喜悦、植物的疯狂、妖兽的躁动、战士们的困惑、以及…那栋丰碑散发出的、极度混乱而欢快的波动。
这些复杂的信息流,如同潮水般涌入它简单纯粹的意识,交织成了一个光怪陆离、无比喧嚣的…梦境。
在梦中,它不再是一个小小的元婴。它变成了一只巨大无比的、散发着七彩光芒的…红薯? 在一片混乱的田野上奔跑,所过之处,长出会跳舞的诚实草,冒出会喷果酿的泉水…
而现实中,沉睡的元婴开始无意识地…梦游。
它那能量体的小身体,缓缓从土壤中浮了出来,闭着眼睛(如果那算眼睛),摇摇晃晃地悬浮着,遵循着梦境的指引,开始行动。
它飘到那片“诚实草丛林”上空,小手(疑似)一挥,七彩光芒洒落。那些喋喋不休的诚实草瞬间闭上了嘴,然后…开始整齐划一地跳起了诡异的广场舞!枝叶扭动,节奏感十足,还自带“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的精神伴奏(由风声和石板碰撞声合成)。
它又飘到那几块蹦跳的石板处,小脚(疑似)一跺。石板立刻停止了乱跳,而是开始有序地起伏,组合成了一条不断波动向前的“石板传送带”,不知道要传送到哪里去。
它甚至飘到了旺财的“混沌丰碑”旁边,绕着那不断喷吐混乱能量的顶部转了一圈,似乎觉得这能量太吵太乱,于是张开小嘴,不是吸收,而是开始对着喷口“吹气”!
它吹出的,是它沉睡期间提炼的、最精纯的混沌本源之气。
这股气息融入丰碑喷出的能量流,并未使其变得温和,反而像是给混乱加入了“秩序”的催化剂,让那狂野的能量变得…有了规律性的脉冲?
于是,丰碑不再胡乱喷发,而是开始像霓虹灯一样,有节奏地、变幻着色彩地闪烁起来!喷出的能量脉冲甚至还带着某种洗脑的旋律感!
“咚次哒次!咚次哒次!”
整个丰碑,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喧闹的、光污染严重的混沌迪斯科灯球!
这下更完了!
被这脉冲节奏和灯光一照,那些跳舞的诚实草跳得更起劲了;石板传送带速度加快了;连远处田里的铁牙灵谷都开始跟着节奏摇晃尖刺;几个起夜的战士迷迷糊糊就跟着节奏扭了起来,拦都拦不住!
旺财看着自己的丰碑变得更“好看”更“热闹”了,高兴得直摇尾巴,觉得小同类真是自己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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