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安置……”
他故意拖长语调，目光掠过杨小米微红的脸颊，
“至于怎么安置？你一个外人打听那么多干吗？”
“话说，你是不是也想半路‘上车’了？”
“你就不怕被撑死啊，来来来，曹老板，展示一下你过人的实力，有没有我的雄厚？”
杨小米微挑眉头说道。
“算了，杨老板的实力那是看得见的。”
说着曹昆瞄了一眼，笑道，
“至于我的实力，还是不了，拿出来我怕吓到你。”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逗逗杨小米还是很不错的。
“你滚一边去，谁要看你的那个实力。”
杨小米被气的乐了，
“说不说，不说我走人了，没时间跟你在这打情骂俏。”
“哎吆，我谢谢你哈，杨老板。不过……”
曹昆停了下来，瞅着杨小米说道，
“你要是让我吃你家小米，我就告诉你。”
“啧啧啧，你这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了。”
杨小米乐道，眼神里的笑意却淡了几分，
“话说，你这么高调……该不会真是哪个大佬的‘白手套’吧？”
曹昆一听，愣了一下，心里“咯噔”一声。
“白手套”？这词儿离他原本的世界太遥远了。
但他这瞬间的紧张，并非源于被戳穿，而是源于一种“我这种底子怎么会被人跟这个词联系到一起”的错愕。
不过他立刻意识到，是送给娜扎的股份惹得祸。
京城公司名下的那点产业（几套房、几辆车）在普通人眼里是巨富，但在杨小米看来，却单薄得可疑，和他出手的阔绰程度完全不匹配。
想到这里，曹昆觉得有点好笑。
他身体放松地靠回沙发，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
“杨老板，你这想象力不去写剧本可惜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水杯，
“就我那点家底，够给谁当手套？顶多算个……自娱自乐的手套模型。”
杨小米显然不信，抱起双臂，目光更具穿透力：
“少来。这圈子里，越是你这种看起来没根没底、钱却来得莫名其妙的，水才越深。曹昆，你跟我稍微透点底，也让我心里有点数啊？”
“杨老板，你要是准备上车，那我就给你透露点底。否则的话，这种事知道得越少，睡得越香啊。”
曹昆打着机锋，眼里闪着促狭的光，心里都快笑出声了。
让你以前把我耍得团团转，今天也得让你尝尝心里痒痒的滋味。
杨小米被他这话噎了一下，看着他那一副“我有秘密但就不告诉你”的嘚瑟样，是又好气又好笑。
她多聪明，立刻明白曹昆这是在借机“报复”她之前的拒绝和疏远。
“哟，跟我这儿玩神秘是吧？”
她放下抱着的双臂，身体微微前倾，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摆出一副“我还不稀罕知道”的傲娇模样，
“行，曹昆，你厉害。我现在还真有点好奇，你背后到底是通了天，还是……”
她故意顿了顿，抛出一个更离谱的猜测，
“……你其实是哪个隐世矿主的独生子，以前搁这儿体验生活呢？”
这脑洞大开的猜测彻底把曹昆逗乐了，他忍不住笑出声：
“矿主？还独生子？杨老板，你这脑洞不写玄幻小说浪费了。我要有那家底，当初还能让你给拒之门外？”
他旧事重提，但这次语气里全是玩笑，没有丝毫芥蒂。
“去你的！没完了是吧？”
杨小米作势要打他，自己也绷不住跟着笑了。
笑过之后，她看着曹昆，眼神里多了点别的东西，不是探究，而是一种重新审视后的了然和一丝放松。
“行了，不逼问你了。”
她挥挥手，像是要把这个话题挥散，
“不管你是什么路数，至少现在看来，你没玩那些虚头巴脑的。这点，比我见过很多人口袋干净但心里肮脏的人，强多了。”
曹昆听出了她话里的松动，见好就收，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认真了几分：
“这点你可以放心。我这人可能别的没有，但对跟自己的人，从不亏欠。”
“这我倒是信。”
杨小米点点头，算是为这次试探画上了一个暂时的句号。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真得走了，再待下去，指不定你又要我怎么‘赔罪’呢。”
她站起身，拿起包，临走前又回头瞥了曹昆一眼，唇角弯起那个熟悉的、带着点慵懒和挑衅的弧度：
“走了，曹老板。明晚……别迟到。”
曹昆看着她这副“踩刹车比踩油门还利索”的做派，不气反笑。
他身体更放松地陷进沙发里，指尖在杯沿慢悠悠地画着圈，抬眼瞧她，眼神里带着一种“我早就看穿你”的玩味。
“杨老板，”
他拖长了调子，
“光口头约定可不行。你这车，性能顶级，底盘也稳，可总不能只让我听个引擎声，连个试驾的机会都不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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