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则长,无事则短。
额…
这说的是啥?
总感觉怪怪的。
读者老爷们第一眼看到想到的是啥?
想歪了的顶墙去吧。
鞭炮噼啪炸响,硝烟味儿混着清晨的空气,算是给小卖铺开张添了份热闹。
说是“开业”,其实就是几挂鞭炮,再加几桌亲戚饭。
曹昆和柳月晃悠到快十点才露面。
铺子里早就塞满了人,堂姐堂妹,大人小孩,吵吵嚷嚷。
有些面孔曹昆都觉得陌生了
——小姨家的表妹,记忆里还是个小丫头片子,
如今孩子都半人高了,旁边站着的男人更是头回见。
几句干巴巴的寒暄后,便冷场了,空气里都透着股尴尬劲儿。
尕堂哥正跟老爸、六叔他们忙活安排,抽空扭头问曹昆:
“大饺,你这边有朋友来吗?”
曹昆摇头:
“没有,就跟平他们几个,我也没通知过,不知道来不来。”
尕堂哥又问他这边有没有啥安排,曹昆想起一件事说了一句:
不收礼钱。
他心里嘀咕:
本来放串鞭炮意思一下,亲戚吃顿饭的事,搞这么大阵仗干嘛?
可瞅着几人那认真劲儿,转念一想:
算了,乡里人就讲究个脸面,
他们觉得这样风光、高兴,随他们折腾去吧。
眼瞅着快晌午,该来的亲戚差不多齐了,外人没几个。
就几个光屁股长大的发小
——跟平、赵仁学、老谢、祁伟(王宝子去了外地),外加老爸那边的两个不认识的牌友。
倒是有俩“意外之客”。
一个是老家出了五服的远房堂姐。
虽然血缘淡了,但曹昆小时候跟她家几个外甥女玩得疯,两家走得近。
堂姐家底子厚,四个闺女(两个名字都带着“弟”字:跟弟,引弟),
一个宝贝儿子,如今都在城里扎根。
曹昆跟其中俩外甥女最好,后来他自己混得不如意,
主动断了联系,倒是堂姐精明,大人情分还维系着。
看见她,曹昆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
就是小时候偷偷从她家小卖部买五分钱一包“友谊”牌香烟的糗事。
跟堂姐家几个外甥女打招呼,变化最大的大外甥女咧嘴一笑:
“舅,现在瞅着你,倒像我外甥了!”
这话像根小刺,轻轻扎了曹昆一下。
可不是么,姐妹几个里,数她最显老态。
正唏嘘着,又一个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好你个曹大饺!开业都不吱一声?!”
曹昆一回头,乐了。是上次在乡里碰见的老同学,闫帅!
“你怎么摸到这儿来了?”
曹昆笑着给了他一拳。
闫帅一脸埋怨:
“要不是老谢提了一嘴,我还不知道呢!”
他扯过老谢,仨人凑一堆。
闫帅挺热情:
“好些老同学都在县城,改天组个局聚聚?”
曹昆和老谢飞快地对了个眼神,兴趣缺缺。
上学那会儿,城里娃乡里娃就玩不到一块堆儿,现在?
有啥好唠的。
无非互相吹嘘或者打听混的怎么样,没劲。
但面子上还得过得去,曹昆点头:
“行啊,你定时间,招呼我和老谢就成。”
闫帅还嫌不够近,紧跟着补了句:
“要不就这两天晚上?正好有空!”
正说着话,中午十二点到了。
鞭炮声再次噼里啪啦炸开,请完财神,宣告开饭。
众人吆喝着,闹哄哄地涌向订好的饭店。
几桌红油翻滚的火锅摆开,热气腾腾,红彤彤的锅底翻滚着,
倒真应了‘红红火火’的景儿。
大中午的,大家都没兴致划拳拼酒,就开了几瓶啤酒,能喝的随意喝点。
一个来小时吃完,有事的匆匆离开,没事的回铺子接着闲聊。
曹昆、老谢、跟平、赵仁学、祁伟几个发小凑一块儿,
觉得干聊没劲,有人提议:
“找个地儿搓两圈麻将吧!”
一拍即合,几人又开着车直奔麻将馆。
牌桌上,赵仁学技术最好,跟平手气最旺,老谢嘛…
牌技公认的“臭”!
规则也简单粗暴:胡吃乱碰,胡到底!
平胡10块,自摸20块。
规则太复杂了,几人玩不转。
别看玩得不大,可“胡到底”这规则邪门!
运气背的时候,一把点个五六炮也是常事。
今天的曹昆就撞上了霉运!
好不容易停了个三张口的“好牌”,结果呢?
别人给他点了三炮,他却给人家点了五炮!
最要命的是,大头都点给了庄家
——老谢!
老谢这家伙,牌技是臭,可架不住运气逆天啊!
好几次随手把牌打出去了,才反应过来这牌能胡!
嘿!结果下一轮反手一摸,又给摸了回来!
几人一直搓到快六点,眼看该吃晚饭了才散场。
曹昆输得最惨,一千多块没了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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