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昊紧紧抱着清羽,用自己的身体承受了大部分撞击。他伤上加伤,此刻连动一根手指都觉得困难,但依旧强撑着问道:“清羽……你怎么样?”
清羽的神魂在母亲手帕的庇护下稳定了一些,但依旧虚弱。她靠在凌昊怀里,能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和冰凉的冷汗。“我……没事……你呢?”她的声音细若游丝。
“死不了。”凌昊咬牙挤出一句话,试图坐起身,却牵动伤势,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清羽连忙从他怀中挣扎出来,不顾自己的虚弱,再次运转太阴之力,掌心贴在他后背,将一丝丝温和的生机渡入他近乎枯竭的经脉。“别动……先疗伤……”
在这绝对黑暗和寂静的陌生环境中,两人相互依偎,靠着彼此渡过的微弱力量,艰难地维持着生机。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外面煞魔的咆哮声彻底消失,他们的气息才稍稍平稳。
清羽指尖燃起一缕微弱的灵火,照亮了周围。这是一条倾斜向下的狭窄石阶,墙壁上刻满了与星殿中类似的古老符文,空气中弥漫着那股熟悉的、属于母亲的精纯太阴气息,让人心安。
“这里……是母亲准备的另一处避难所?”清羽看着墙壁上的符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和酸楚。母亲为她考虑得如此周全。
凌昊靠坐在墙边,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恢复了锐利。他仔细感知着周围:“气息很纯净,没有煞气和邪物。暂时安全了。”他看向清羽,目光复杂,“你又救了我一次。”
清羽摇摇头,靠在他身边的墙壁上,疲惫地闭上眼:“是我们……一起活下来了。”
绝处逢生的庆幸和劫后余生的疲惫席卷了两人。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在这片被母亲力量守护的黑暗中,静静地依靠着彼此,汲取着温暖和力量。
休息了约莫半个时辰,清羽恢复了一些力气。她站起身,沿着石阶向下望去,深处依旧一片漆黑,但那股召唤感却越来越清晰。
“下面……可能有母亲留下的更多线索。”她轻声道。
凌昊也挣扎着站起,尽管步履蹒跚,却坚定地站在她身边:“走吧。我陪你。”
清羽看着他坚定的侧脸,心中一动,轻轻握住了他冰凉的手。凌昊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挣脱,反而反手握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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