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镇妖司的东西!也绝非寻常物件!
我心跳再次加速,来不及细看,迅速将它捡起擦净,塞入怀中。
就在令牌入手的那一刻,怀中的母亲那根染血木簪,似乎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鸣!
怎么回事?
木簪对这令牌有反应?
难道……这令牌真的和母亲,和抓走她的势力有关?!
这个发现让我激动得手指都在发抖。虽然依旧迷雾重重,但这或许是我找到的第一个切实的、可能与母亲相关的线索!
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仔细研究!
我压下心中的激动和惊疑,最后扫了一眼这片死寂的狼藉之地,转身快步没入密林深处,向着更深的山岭方向走去。
天色迅速暗沉下来,夜间的山林充满了未知的危险。我必须在天黑前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落脚点。
又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我终于在半山腰找到一个被遗弃的、小小的山神庙。庙门破损,里面布满了灰尘和蛛网,神像早已斑驳不清,但却能遮风挡雨,暂时隔绝外界的气 息。
我仔细检查了四周,确认没有危险,才疲惫不堪地走了进去,用找到的破烂蒲团勉强堵住门口。
庙内光线昏暗,只有残破的窗棂透进些许惨淡的月光。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来,终于敢稍稍放松紧绷的神经。
从怀中取出那枚冰冷的令牌和母亲的木簪。
木簪安静地躺在我手心,再无任何异样。而那令牌上的符文在微弱月光下,显得更加诡异莫测。
它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黑风岭的惨案,镇妖司的介入,这诡异的令牌,母亲被擒……
这一切碎片,能否拼凑出真相的一角?
我握紧令牌和木簪,将它们紧紧贴在心口。
窗外,山风呼啸而过,穿过林木,发出如同呜咽般的声响。
在这荒废破败的山神庙里,我抱着膝盖,第一次感到深入骨髓的孤独和寒冷。
但心底那簇寻找母亲的火苗,却因为这块意外获得的令牌,而顽强地燃烧起来。
无论前路多么艰险,谜团多么重重,我必须走下去。
只是不知为何,凌昊那双冰冷淡漠的眼睛,总在不经意间,浮现在这片孤寂的黑暗里。
我甩甩头,将他从脑海中驱散。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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