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可掌握的变化就是自己魇住了那半个月,一定发生了自己未知的事。刚好就这么完成了7%的任务?
现在已知的任务有两个:
【系统任务:查清沈月朗的身世,好感度加7%,反之扣除7%好感度。】
【系统任务:促成林霁尘和黄嘉柔的婚约,好感度加18%,反之扣除18%好感度。】
“系统,系统?”
“不是,你这么死板,没法互动?好歹让我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误接别的任务啊!”
奈何无论沈月陶如何抱怨,咒骂,那个该死的系统只有在发布任务、宣布结果的时候才会出现一下。
车内熏着淡淡的苏合香。
沈月陶斜倚在锦缎软枕上,一只手无意识地搭着车窗边缘,指尖在檀木窗框上留下浅浅的印痕。
做局推周管家出去是和嫡母周氏的约定,不出意外,周管家会死在押解的路上,周安也已自尽。
周家的事嫡母摘不干净,但是投毒,买凶和矿山的事,她可以摘干净。
沈月陶给的暗示已经够多了,就看周氏是否可以劝说周家家主早日弃暗投明,她承诺可以牵头周氏与东宫。
柏哥儿和蓉姐儿就是最好的“人质”。
倒是自己的父亲隐藏得真深啊,嫡母3日前还不情不愿,现下真是恨不得掏出心肝来表决心。
成日在外面围着男主女主打转,差点错过家中的大雷。沈月朗、花溪姨娘、母亲新弥夫人,现在还多了嫡母周氏和父亲。
“小,小姐。”
沈月陶还未回过神,抬眸淡淡看了杜鹃。
“咳咳咳,咳咳咳——”
回过神的沈月陶赶紧起身,帮杜鹃顺气。搭在对方背上的手感觉到了手下的微颤和抗拒。
“嗯?”
“小姐,您醒来后,怎么感觉有些可怕?”
杜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伴随着茶水呛咳的细微声响,猛地将沈月陶从权谋算计中惊醒。
可怕?
沈月陶心下一凛,意识到自己方才沉浸在思绪中,怕是泄露出了不该有的情绪。
立刻垂眸,借着这个动作迅速调整面部表情,再抬眼时,眼中那抹锐利与冰冷已尽数敛去,换上了一种带着几分茫然和无辜的柔和。
轻轻抬手,指尖抚过杜鹃嘴角。
“傻杜鹃,你要是知道刚刚你家小姐在想什么,就觉得不会是可怕了。”
沈月陶低声在杜鹃耳边说了周管家会武、打翻官兵的事。添油加醋,说得好像自己就在旁边站着一般,差点那刀就劈到了脖子上。
小丫头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挂相,不是一个好习惯,要改。
马车在南湖畔的码头停下。
还未下车,便已能感受到外面的喧闹与富贵气息。透过纱帘,沈月陶望见停泊在岸边的那艘庞然大物——佰花画舫。
这画舫长约二十余丈,船身以名贵楠木造就,雕梁画栋,极尽精巧。船楼高两层,飞檐翘角悬挂着琉璃风灯,即便在白日,也能想象入夜后将是何等的流光溢彩。
船身两侧雕着繁复的百花缠枝图案,以金粉勾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可谓奢靡至极。甲板上已有身着绮罗的侍女穿梭,捧着各色瓜果点心,丝竹管弦之声自舫内隐隐传来。
林婉清,如今的准太子妃,正翘首以盼的在等人。
能登上这艘画舫的,无不是东京城中最顶尖的贵女,不是皇亲国戚,便是三品以上大员的千金。
沈月陶的父亲只是个四品的国子监祭酒,按说在此等场合并不显眼。只是当沈月陶在杜鹃的搀扶下缓步下车时,林婉清目光一转,竟含笑亲自迎了上来,亲热地挽起她的手。
“沈姐姐可算来了,我等了你许久了。”林婉清笑语盈盈,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几位正准备登船的贵女听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无数道目光齐刷刷落在沈月陶身上。惊讶、探究、疑惑,甚至隐隐的嫉妒。
关于沈月陶与太子的流言早已在私下传得沸沸扬扬,如今这未来的太子妃不仅不避嫌,反而待她如此亲厚,这其中的意味,着实让人看不懂。
各种猜测在无声的眼波交换中流转,只是碍于林婉清的威仪,无人敢当面议论。
沈月陶心中清明,林婉清因那次的“一箭之恩”,将自己当做了好友。肩膀还时不时隐隐作痛,这或许是因祸得福。
眼中划过各个贵女的脸,暗自给自己打气。虽不是书中的情节,但应付起来应该不难。
“恭喜你得偿所愿。”沈月陶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盒。
林婉清一怔,想起那日沈月陶的誓言,一时间忘了收礼。
侍立在她身侧的纤榕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伸手欲代为接过。被回过神的林婉清轻轻推开,她亲自伸出双手,郑重其事地将那玉盒接了过来,指尖在温润的玉质上微微停顿。
“从前是妹妹我误解了沈姐姐,但望我们姐妹同心,再无嫌隙。”
“既是姐妹,何须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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