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与海族的关系到底如何?航海技术差多少?他们内部是不是铁板一块?”皮特连珠炮似的抛出问题,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
蒂娜端起伊莉丹递来的清茶,抿了一口润喉,缓缓道来:“要说这海族与人类的纠葛,那可就长了。一百多年前,海族突然派使节上岸,请求通商。在此之前,他们老爱劫掠咱们的商船,为的就是海里没有的资源。后来在远山议会,两边谈了将近一年,才划定疆域,约定人类海运不得越界,沿海开通贸易。咱们七个国家与他们有直接往来,还说好有摩擦就找远山议会评理。”
她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无奈:“可好景不长。海族发现,他们卖给沿海国家的东西,经人一转手,利润竟是他们的几十、上百倍!就说那深海珍珠,他们五十银币一枚卖给咱们,加工后能卖到上百金币。他们觉得不公平,要求补差价,可价格是当初谈好的,谁肯让步?两边僵了十几年,就像‘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后来呢?”皮特追问,听得入了迷。
“后来啊,海族进口的铁器越来越多,连些不合理的项目都照单全收。咱们才琢磨过味儿来,他们怕是在打什么鬼主意,‘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呐。”蒂娜蹙着眉,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说起航海差距,蒂娜的语气凝重了几分:“咱们跟海族,简直是云泥之别。他们信奉弱肉强食,活得像丛林里的野兽,不过话说回来,人类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咱们会披层文明的外衣罢了。”
她指着地图上海域的位置,声音里满是惊叹:“就说那东大洋的巨鲸战舰,成年巨鲸体长超五十米,年老的更是能达八十米!表皮甲壳厚得惊人,足有三米,海族在上面架设武器、加装撞角,活脱脱一座移动堡垒。它唯一的弱点在腹部,可即便能绕开护卫靠近,那数米厚的脂肪层也韧得离谱,根本切不透,简直就是层‘割不透的韧脂甲’。”
“还有挪威海怪、巨型电鳐,传说中的星云水母能长到五百米,监视数十公里海域。咱们的船呢?最长的超大型战舰也就七十米,还是‘中看不中用’的摆设,托尔金帝国也才五艘。可海族光是巨鲸战舰就超过二十艘,更别说他们的船还能潜水,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皮特听得咋舌:“这么说来,他们的底气全在水里?”
“可以这么说。”蒂娜点头。
皮特突然笑了,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那要是没了水里的优势,他们岂不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蒂娜一怔,随即也笑了:“子爵这话,倒是有趣。只是……”
她话未说完,窗外的风突然大了些,吹得烛火摇曳,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预知皮特的不让海族没有水上优势是指的什么,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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