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都在为净世株争论不休,李默和赵峻识趣的离开了。一时半会也拿不到结果。但刚迈出的第一步足以证明,有戏。
李默和赵峻戴上了特制的人皮面具,容貌变得普通,混入人群毫不显眼。他将会议室完全交给了张丽等人去折腾,自己则带着赵峻,186区内信步走访。
他先看了看那间简陋的会议室,眉头微蹙。又来到普通公民的居住区,看到的依然是低矮、破旧,甚至有些漏风的简易房。这与龙城核心区以及一些发展良好驻地的居住条件形成了鲜明对比。
李默的脸色沉静,看不出喜怒,但眼神深处却积聚着风暴。他径直来到了驻地的仓库管理处。
仓库管理员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出头的年轻姑娘,正低头认真核对着一份物资清单。李默走上前:“你好,我是66区派来,接管186区的新任管理员,周毅。需要查看一下近期的物资出入库记录和库存情况。”
那姑娘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却带着疲惫的脸。她看着李默,眼神先是例行公事的打量,随即猛地定格在他那双眼睛上,又扫了一眼旁边虽然也易了容但身姿挺拔的赵峻。
她手中的电子板“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嘴唇微微颤抖,压低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和一丝惶恐:
“默……默首领?!”
李默愣了一下,没想到在这里会被一眼认出来。即使他们戴着面具。他仔细看了看这姑娘,确实有几分眼熟。
那姑娘连忙解释:“首领,是我,小丽啊!七年前,我……我跟在小雅姐身边学习过一段时间驻地管理知识,见过您很多次……”
李默恍然,难怪觉得眼熟。他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声张,看了看周围还算安静,便低声道:“认识就好,也省得我多费口舌了。”
他走到仓库办公室的窗边,看着外面破败的景象,语气变得严肃:“小丽,既然你认得我,那就跟我说说老实话。这个186驻地,为什么会烂成现在这个鸟样子?”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着小丽:“驻地的工程队,教育部门,治安队……这些关键部门,哪些人是真正干事的,有功的?哪些是混日子的,甚至是有过的?”
他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他们是自愿和以前的王富贵(原管理)那帮人同流合污,暗中勾结的?还是被他们用权力逼迫,不得不顺从的?”
李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压迫感:“我初步看了看,这个驻地,从根子上就烂透了。你不用怕,大胆说!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这次来,就是要彻底搞清楚问题,把脓疮挤干净!”
小丽看着李默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又想起之前王富贵等人的胡作非为和如今驻地的惨状,她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知道,这是驻地唯一的机会了。
“首领,我说!”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将自己七年来在这个仓库里,看到的、听到的、以及被迫记录下的种种不堪,一五一十地,向着龙城的最高主宰,和盘托出。仓库的昏暗光线,仿佛成为了这场揭露黑暗秘密的最佳掩护。一个驻地衰败的真相,即将被彻底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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