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觉得光是内部小打小闹地“自己反对自己”还不够尽兴,也不够“劲爆”。他眼珠子一转,一个更绝、更匪夷所思的念头冒了出来,这是他根据现场找到的计划第二步。
“不行!这反对浪潮感觉还是太低级了,不够味儿!”他猛地摘下面具,脸上带着一种恶作剧得逞般的兴奋光芒,“得来点更刺激的!”
他直接掏出加密通讯设备,接通了龙城官方电视台的台长专线。
“喂!我是李默!”他开门见山,语气不容置疑,“我正在龙城中央广场!立刻派最专业的团队过来,设备要最好的!我们要来个——全球直播!”
“全……全球直播?”台长在电话那头的声音都变了调,以为自己听错了。外面抗议风波还没平息,首领这是要亲自出面安抚?还是宣布更强硬措施?
“对!全球直播!立刻!马上!快点来!”李默催促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于是,在龙城其他驻地还在按照指令,冷眼旁观甚至暗中记录抗议者行为的时候,在龙城主城,最滑稽、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上演了。
龙城中央广场,灯火通明。专业的直播团队以最快速度架设好了机位和音响设备,巨大的全息投影屏在广场上空亮起,确保全球所有驻地都能清晰地看到这里的画面。
李默,龙城的最高首领,就站在广场中央,站在无数镜头和全球目光的聚焦之下。
他没有发表安抚演讲,没有解释政策,更没有动用武力。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在全世界地球公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开始了他的“表演”——
“龙城的同胞们!各位被教育改革搞得心烦意乱的家长们!还有那些觉得我李默瞎折腾的老师们!”
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广场,也传遍了全球。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心里有气,有怨!今天,我李默,就在这里,代表龙城管理层,也代表我自己——接受你们的批评!”
接下来,全球观众见证了一场史无前例的“首领自我批判大会”。
李默指着自己的鼻子,唾沫横飞:
“李默!你就是个王八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你拍拍脑袋就想出来的什么狗屁‘超人教育’,问过孩子们的意见吗?问过我们这些当爹妈的吗?”
“我们的孩子几斤几两我们自己不清楚?你非要把他们往天才堆里塞,这不是把他们架在火上烤吗?”
“你还说什么一人能种百亩地,十个人能养两万人?你咋不上天呢?(哦,他好像真在准备上天……)你这是画大饼!是忽悠!是不负责任!”
“你就是好大喜功!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根本不管下面人死活!你这种首领,就是昏君!暴君!”
他骂得比任何抗议者都狠,都难听,都更具有“代表性”,几乎把外界所有反对的声音用最夸张、最情绪化的方式复述并放大了一遍!
全球各地,无论是正在抗议的人群,还是默默观望的公民,全都傻眼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首领疯了?还是某种新型的……行为艺术?
一些原本情绪激动的抗议者,看着屏幕上那个比自己骂得还起劲、还“懂”他们的首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骂下去了,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和……尴尬。
龙城核心圈层的成员们,在指挥室或家里看着直播,一个个忍俊不禁,又哭笑不得。只有他们知道,李默这是在用最极致的“自黑”和“嘲讽”,来进行一场空前绝后的舆论破局。
当反对的声音由被反对者本人,以更激烈、更荒诞的方式亲自喊出来时,这种反对本身,就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甚至变得有些可笑。
李默站在广场上,骂得口干舌燥,心里却畅快无比。
他要用这场全球直播的自黑秀,告诉所有人:你们那点反对的招数和言论,我比你们还懂!但我依然会选择前进!因为有些路,明知道会被骂,也必须走下去!这,就是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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