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从东宫回来时,小脸上还带着兴奋。
"母妃!太子哥哥教瑞瑞认字了!"
蔺景然放下手中的书,笑着将阿瑞揽到身边:"哦?学了什么字?"
阿瑞认真地用手指在桌上比划:"一个很难的字,念凛..."
"怎么想起学这个字?"
阿瑞仰起小脸,"在太子哥哥的书上看到的。多嘴以前也叫过这个字!"
这时廊下的鹦鹉突然扑棱着翅膀:"凛凛!凛凛!"
阿瑞惊喜:"母妃您听!多嘴真的会叫!"
蔺景然轻咳一声:"春桃,把多嘴的食盒撤了。"
春桃忍着笑应声而去。
鹦鹉在笼中跳来跳去,委屈地叫着:"饿!饿!"
阿瑞扯着母亲的衣袖:"母妃,多嘴知道错了。"
"你怎知它知错了?"
"它都说饿了,就是知道错了。"
阿瑞一本正经。
蔺景然被阿瑞的逻辑逗笑,正要说话,郗砚凛迈步走了进来。
"在说什么这么热闹?"
阿瑞跑过去:"父父!多嘴会叫凛凛!"
郗砚凛挑眉看向蔺景然:"哦?"
蔺景然神色自若:"鸟儿学舌,胡乱叫的。"
郗砚凛低笑,在榻边坐下:"朕怎么觉得不是胡乱叫的?"
阿瑞挤到两人中间:"父父,凛凛是什么意思?"
郗砚凛将儿子抱到膝上:"是你母妃给朕起的小字。"
阿瑞睁大眼睛:"母妃为什么给父父起小字?"
蔺景然轻咳一声:"阿瑞,该去温习今日学的字了。"
阿瑞不情愿地扭了扭身子:"瑞瑞还想听..."
郗砚凛捏捏他的小脸:"先去写字,写好了有赏。"
"真的?"阿瑞眼睛一亮,从郗砚凛膝上滑下,跑去书案前。
蔺景然无奈:"陛下就会惯着他。"
"朕的儿子,自然要惯着。倒是你,教鸟儿乱叫?"
蔺景然撇撇着嘴。
"臣妾冤枉。定是多嘴自己偷学的。"
郗砚凛挑眉,"是么?朕怎么记得,某次某人喝醉了..."
蔺景然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陛下!"
郗砚凛低笑,握住她的手:"现在知道怕了?"
"臣妾何时怕过?"
蔺景然嘴硬,耳根却微微泛红。
这时阿瑞举着写好的字跑过来:"父父看!"
纸上歪歪扭扭写了个"凛"字,虽然稚嫩,却能看出笔画。
郗砚凛颔首:"写得不错。"
"赏呢?"阿瑞眼巴巴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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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欢呼一声,又跑回去继续写字。
蔺景然看着阿瑞的背影,轻声道:"陛下太纵容他了。"
郗砚凛揽住她的肩,"朕乐意。倒是你,教坏鸟儿的事怎么算?"
"陛下想怎么算?"
郗砚凛凑近她耳边低语几句。
蔺景然耳根更红:"陛下!"
"怎么?不愿意?"
"臣妾岂敢。"
晚膳时分,阿瑞还在兴奋地说着今日的见闻。
"太子哥哥的书房好大,书好多!"
蔺景然给他夹菜:"那阿瑞要不要像你太子哥哥好好读书?"
阿瑞用力点头:"要!瑞瑞要认很多字,给母妃讲故事!"
郗砚凛眼中带着笑意:"有志气。"
用过晚膳,阿瑞又开始教鹦鹉说话。
"多嘴,说'阿瑞最聪明'。"
鹦鹉歪着头:"凛凛最好!"
阿瑞跺脚:"不对!是阿瑞最聪明!"
"凛凛最好!"鹦鹉坚持。
蔺景然忍俊不禁:"这鸟儿倒是固执。"
郗砚凛挑眉:"看来某人的教导很成功。"
"陛下!"蔺景然嗔怪地瞪他一眼。
阿瑞跑过来:"父父,多嘴不听话。"
郗砚凛将儿子抱起。
"那就不理它。该歇息了。"
哄睡阿瑞后,两人在院中散步。
月色如水,夜风微凉。
蔺景然轻声道:"今日多谢陛下。"
"谢什么?"
"谢陛下陪阿瑞玩,谢陛下...不计较多嘴的事。"
郗砚凛低笑:"朕是那么小气的人?"
"陛下最大度了。"蔺景然从善如流。
"油嘴滑舌。"
"跟陛下学的。"
郗砚凛捏她的脸颊:"越发会顶嘴了。"
"陛下宠的。"
两人相视而笑。
次日清晨,阿瑞一下学就往明曦宫跑。
"母妃!先生又夸瑞瑞了!"
蔺景然正在修剪花枝,闻言回头:"夸你什么?"
"夸瑞瑞字写得好!"阿瑞献宝似的掏出描红本。
果然,今日的"人"字旁又多了一个红圈。
"我们阿瑞真厉害。"蔺景然揉揉儿子的脑袋。
阿瑞得意地扬起小脸,忽然想起什么:"多嘴呢?"
"在廊下。"蔺景然顿了顿,"不过它要是再乱叫,今晚继续饿着。"
阿瑞跑到廊下,对着鹦鹉认真教导:"多嘴,要说'阿瑞最棒',不能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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