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砚凛又开始批折子,蔺景然无聊道:“陛下,您这朱批的‘准’字,最后一笔是不是力道弱了些?瞧着不如往日精神。”
他放下笔,揉了揉手腕,“今日奏折繁多,手腕有些酸乏罢了。”
蔺景然放下书,执起他的右手,指尖不轻不重地按揉着他的虎口和腕关节:
“陛下日理万机,也该适时歇息。臣妾听闻前朝有大臣因过度劳累,得了腕痹之症,连筷子都拿不稳呢。”
郗砚凛摇摇头:“就你话多。”
蔺景然撇撇嘴:“关心您,您还嫌弃了?库里的好墨真多。
改日也送臣妾几块不一样的,臣妾闻着不同的墨香。说不定也能文思泉涌,给未出世的孩儿写几首打油诗。”
郗砚凛被她这异想天开的想法逗笑:“你呀,安生养着便是最大的功劳。”
“臣妾瞧着那冰鉴里镇着的西瓜,红瓤黑籽,定然沙甜。若是能切一小块,用银叉叉着,稍稍在冰气里湃一下,不冰牙,只带点凉意……”
郗砚凛板起脸:“想都别想。西瓜性寒,绝不可食。”
蔺景然伸出小拇指比划着,满脸祈求:“不嘛~就……就指甲盖那么大一点就成,我腹中孩儿就想沾点凉气儿。”
“半指甲盖也不行。”
郗砚凛态度坚决,见她小嘴一瘪,眼圈又开始泛红。
只得退让一步。
“让厨房用红豆黑米粥放至温凉,咱们吃口甜的。”
蔺景然知道这已是底线,虽不情愿,也只好点头。
然而,当温凉的红豆黑米粥端上来时,她只尝了一口便放下:
“不够甜,也没劲儿。陛下,您说奇不奇怪,臣妾如今见着酸梅倒能多吃几颗,可见肚子里是个疼娘亲的。
可见着别宫姐妹们身上香喷喷的,尤其是……智妃姐姐身上常带的暖香,闻着反倒心里头发闷。”
“哦?闻着如何发闷?”
蔺景然蹙着:“说不上来,眉就是觉得那香气缠人得紧,闻久了心口堵得慌,不如陛下身上的墨香和松柏气清爽。”
说着就往郗砚凛怀里靠,“还是陛下这儿舒服。”
郗砚凛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你啊你,成日里给朕来这套彩虹屁,嘴里没句实话,既觉得舒服,便少去那些香气缠人的地方。何苦来哉?”
蔺景然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打了个小哈欠:
“可是……可是皇后娘娘人美心善,凤栖宫茶点不错。
我高兴给皇后娘娘请安,再说了,太医说了,多多走动有利于咱们小瑞儿或小明颜顺利生产。
陛下你不会拦着我去看戏……咳咳……你不会拦着我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
郗砚凛无奈叹气:“哼,朕看你就是想去看戏写你那劳什子话本子《冷宫弃妃升职记》。
不过太医既然说无碍,你每日去凤栖宫请安来回路上,便让宫人仔细些。
你只是怀孕,又不是犯罪,只是莫要在凤栖宫看得乐呵。
回明曦宫后写话本子却在要在别人的故事里落泪。”
蔺景然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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