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荣光这番通情达理的话,欧阳鹤三人心中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重重地松了口气。
看来,这位徐队长还是讲道理的,没有刻意刁难他们。
“徐队长,那……我们接下来?”欧阳鹤试探着问道,语气小心翼翼。
徐荣光故作沉吟片刻,然后站起身,走到三人面前,一边拿出钥匙亲自为他们解开手铐,一边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没事了,误会解除,考核照常进行。”
“后续还有很多任务机会,足够三位大展身手,弥补这次的遗憾。”
“咔哒”几声轻响,手铐解开。
欧阳鹤三人活动着有些僵硬的手腕,心情复杂。
说实在的,他们骨子里根本看不起这弹丸之地的镇玄司,觉得它微不足道。
但这副手铐戴在手上,意义却非同小可。
它代表着镇玄司的规则和权威。
他们或许有能力轻易挣脱,可一旦那么做了,性质就彻底变了,拒捕的罪名足以被解读为背叛。
而一个背叛组织的人,别说在镇玄司,就是放回他们自家的烈阳宗,也绝对是无法容忍的大罪。
所以这手铐看似轻巧,解开时却带着一种屈辱后的解脱和深深的郁闷。
“这都是那一位吴大会长的手段啊!”欧阳鹤抑郁想着。
就在这时,小黑屋的门被推开,一位副队长走了进来。
欧阳鹤认得他。
正是这位副队长,之前看在烈阳宗的威名上,悄悄地将望海村的情报透露给了他们!
这位副队长进来后,并没有刻意回避欧阳鹤三人,反而先是一脸担忧地看了看他们。
当看到欧阳鹤投来无奈又带着一丝求助的目光时,他才转向徐荣光,语气带着几分焦急地汇报:“徐队长,吴会长他们回来了!还抓回来了两个人,据说就是那个道人和他的同伙!”
徐荣光闻言,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这里交给你处理,我去接待吴会长他们。”
说完,徐荣光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小黑屋。
目送徐荣光离开,那位副队长立刻换上了一副面孔,快步走到欧阳鹤身边,压低声音,脸上写满了心疼和歉意:“欧阳少爷!这次真是让你们受大委屈了!唉!我也没想到,那个吴升居然会这么这么不近人情,一点面子都不讲啊!”
欧阳鹤看着对方眼中那毫不作伪的心疼,心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
【他是自己人!】
他哪里明白,这不过是徐荣光导演的一出萝卜加大棒的戏码。
而欧阳鹤自然没法去怪罪这位好心的副队长,毕竟整件事看起来确实和对方没关系,是自己这边技不如人,栽了跟头。
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问出了心中最大的困惑:“副队长,您说这个吴升,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的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他为什么就不怕我呢?”
“我可是天玄市烈阳宗的少主!我父亲是一宗之主!这身份难道还不够吗?”
面对欧阳鹤这个真诚而幼稚的问题,副队长努力绷住脸,强忍着内心快要溢出来的笑意。
他装模作样地深思了片刻,才用一种推心置腹的语气说道:“唉,欧阳少爷,您是有所不知啊!”
他叹了口气,“我们这平远地方小,很多人一辈子没出过远门,没见过什么世面。”
“他们的眼光啊,就盯着眼前这一亩三分地,格局打不开啊!”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您说烈阳宗多么强大,他们可能根本没概念!”
“甚至都没听说过!”
“反倒是像青云宗这种实力明明不如您们,但在我们漠寒县有点名气的宗门,名头可能更能唬住他们。”
“什么?!那劳什子青云宗也配唬住他吴升?”欧阳鹤一听,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还有这种道理?!”
副队长看着欧阳鹤和他两个同伴那副难以置信、几乎要吐血的表情。
心中乐不可支,脸上却依旧是一副世道如此,我也很无奈的诚恳模样:“是啊,欧阳少爷,有时候现实就是这么让人无奈啊!”
……
徐荣光与欧阳鹤等人分开后,立刻快步找到了刚刚返回的吴升小队。
还没来得及开口寒暄,他的目光就被眼前的一幕牢牢吸住。
几名镇玄司队员正小心翼翼地从吴升那辆越野车染血的后备箱里,往外拖拽两个人。
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两团被鲜血浸透、黏糊糊的“东西”。
其中一个,是那伪装成采药少年的同伙,此刻他双目空洞无神,仿佛魂都被吓飞了,任由队员像拖麻袋一样拽着衣领,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而另一个景象更是骇人!
那道人四肢齐断,伤口处血肉模糊,整个人像一截人彘,瘫软在那里。
一名队员看着这惨状,愣了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揪住对方仅存的衣领,费力地往外拖。
另外两名队员相互对视,脸上皆是苦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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