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内,灯火通明,将沉沉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巡逻的侍卫比平日多了一倍,铁甲摩擦声在寂静的庭院中格外刺耳。
顾远舟平时一脸威严,此刻却憔悴得不成样子,脸上的皱纹仿佛一下子多了许多。
“父亲!母亲她们是怎么回来的?”
顾晚音虽然刚经历慌乱,但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顾远舟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得厉害:“当时我正在调派人手,突然一道红光闪过,空中浮现‘顾夫人已送回’六个血字。
他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等我赶到墨香居,你母亲和阿瑶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身边还趴着那只白狐。”
屋内,陆景年正给阿瑶和顾夫人诊脉。
他修长的手指刚搭在阿瑶腕间,突然脸色大变,神情疑惑地盯着阿瑶,“怎么会!”
他再次探指诊脉,这次足足停留了半刻钟。
门外,众人正焦急地等待着。
"吱呀"一声,房门终于打开。
陆景年走出来时,脸色比进去时还要难看。
顾远舟儒雅的脸上写满了担忧:“我夫人和阿瑶怎么样了?”
陆景年定了定神,缓声说道:“两人暂时已经脱离危险,我已经为她们服下丹药。明日城主夫人就会醒。只是阿瑶,她之前的经脉受到损伤,还得观察几日。”
“那就好。” 听到两人没了生命危险,众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纷纷长舒一口气。
“子轩,我有事想跟你单独谈谈。” 陆景年目光直直地望向墨子轩,眼神里透着几分深意。
“我们去房间说。” 墨子轩转头吩咐秦沐颜,“沐颜,你去房间照顾阿瑶。”
房内,墨子轩挥手布下隔音结界。
陆景年:"子轩,阿瑶的经脉本该尽断,可现在……"他压低声音,"不仅完全修复,还比从前更坚韧了。她的修为更是达到了筑基初期,而且……"
他犹豫了一下,神情愈发凝重,“她体内有一缕妖气。”
墨子轩瞳孔一缩。
"此事暂勿声张。"墨子轩声音冷峻。
"等阿瑶醒来再说。"
第二日,周书韵果然醒了。
顾远舟守在床边,已经熬了整整一夜。
见她醒来,眼眶瞬间红了。
“书韵,你醒了,身上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周书韵一看见他,立马情绪激动,声音虚弱,“夫君…… 是顾枭…… 他要杀我们…… 阿瑶…… 阿瑶怎么样了?”
顾远舟握住妻子冰凉的手,轻声道:"阿瑶她受了重伤,现在还未醒,她的师兄说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听到阿瑶重伤昏迷,周书韵双眼瞪大,眼眶中瞬间蓄满了泪水,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
“阿瑶。”
“夫君,都是顾枭这个卑鄙小人。他当年害了阿曦,如今还要害阿瑶。你一定不能放过他。”
周书韵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眼中迸发出惊人的恨意。
顾远舟看着妻子激动的模样,心疼不已,安抚道:"顾枭已经得到了报应,他已经死了。”
听到顾枭已死,周书韵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但她仍然担心阿瑶:"夫君,我想去看看阿瑶这孩子。"
顾远舟见状,赶忙按住妻子,“书韵,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阿瑶那边有他师兄照顾,不会有事的。等明天,你的身体恢复一些,我们再过去看她,好不好?”
“夫君,都是因为我要认阿瑶为女儿,才害的她被顾枭暗害。我对不起她。“
说着,周书韵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顾远舟心疼地为妻子擦去眼泪,安慰道:“书韵,阿瑶会没事的。”
时间一晃,到了第五日。
城主府内的气氛依旧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议事堂内,顾家长老分列两侧。
顾远舟端坐主位,面容比往日更加威严冷峻。
"诸位长老。"
顾远舟的声音低沉如雷,在寂静的大厅内回荡,"顾枭暗害城主夫人,袭杀药王宗弟子,罪证确凿。今日请诸位前来,便是要对此事做个了结,该如何处理。"
大长老顾峰道:自今日起,顾枭除名族谱,永世不得入祖坟!
顾峰知道,即使顾枭死了,顾远舟也不会放过他。
将顾枭除名族谱,算是给药王宗和顾远舟勉强有了个交代。
消息传开后,天水城的人都在议论。
有人拍手称快,觉得顾枭罪有应得。
也有人暗自叹息,曾经风光无限的顾家三长老,如今落得这般下场。
墨香居内,阿瑶紧闭的双眼终于缓缓颤动,睫毛像蝴蝶翅膀般抖动了几下。
就在睁眼的瞬间,一股剧痛如千万根冰锥,狠狠扎入她的骨髓。
她不自觉地蜷缩起身子,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阿瑶!"
守在床边的秦沐颜猛地站起身,檀木圆凳被她撞得"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少女的杏眼中瞬间蓄满泪水,"你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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