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山放下手机后，对莫回等人说：“我们的安排是先皇族的花灯放下去，在之后才是我们，然后再是其他的百姓，放花灯也就是在护岸上延伸到护城河里面的临时平台上面放到水里，这一点没什么特殊的，其他地方也都是这样——接下来干什么，或者说去哪里？”
“嗯……外面也没什么好逛的了……敌楼可以进去吗？”莫回望着被灯带描绘出屋顶轮廓的敌楼，问。
敌楼，是在城墙主体往外延伸出来的平台上面建筑的小楼，作用是了望、侦查，有时也会作为烽火台和炮台。（瞎写的，没有凭证）
“敌楼……当然是可以去了，没有问题，就是待会想要待在那边看花灯也可以，不过这里的视野大概是没有城楼好的了。”张景山搓搓鼻子：“还有就是待会我是一定要回去的，得回去陪她。”
“嗯，你当然是要回去的，她也是你实际上的未婚妻……以后你就要过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喽。”
“哪有这么好，我又没有什么权利，九龙又是从高祖开始就没有纳妾，只有一后，到了她这里大概也就我一个了，这样一来后宫之主的名头也没什么用。”张景山又搓搓鼻子：“要是拿着她的名头出去为非作歹嘛，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小事还好，要是闹大了我和她都得写罪己诏，还要在公共场合宣读——真没那么爽。”
“至少能有钱吧？”
“这倒是……但是她现在还是未成年，内帑的钱财只能取用一部分，要额外再要的话就要和太后商量了。”
“那……时间其实也差不多了，也就那么几个月的时间。”
“那么，你会不会有小？”张景山对着莫回挑挑眉，在自己身边的同龄人里面，这个人的社会地位是最高的，相对应的他有妾的概率最大。
莫回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否认：“怎么会，我纯爱的好不好，搞三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干的！”
“是吗，露西亚，你觉得呢？”
露西亚眨眨眼，看上去懵懵的样子，但还是迅速点头。
……
推开厚重的木门，几人来到敌楼内部。青灰色的石墙上开了几个射击孔，一个位置比较矮，其他的就比较高。
在一楼拐角的位置，各固定了一盏LED灯，把敌楼的一楼照得透亮。
“这里的样子也是属于比较常规的类型，没什么看点——这是一层，上去看看？”张景山拍了下身边的木梯，木梯在灯光的照射下呈现出完美的光泽，看上去是经常养护。
虽然说这里是在楼内，但是周围的射击孔上面都没有封堵，冷风还是呼呼的从外面灌进来。
莫回抬头看了看，摇头：“算了吧，上面我们上去的还是太挤了，在这里看看吧。”
“也行。”
……
高大的城楼看上去大概是和墙体本身一样高，传统的榫卯结构，木为脊梁，石为筋肉。
城楼建筑形式为重檐歇山式，二层，回廊环绕，素面清水脊。木质的梁和斗拱上面涂抹了各种各样的装饰，就是朱红柱子的底部，也有好看的雕刻纹路。
在城楼前面，是箭楼，箭楼的正面和侧面都有开窗，用于射箭，所以叫箭楼。
不过这里的箭楼显然是不完整的，连屋顶都没有，一共就只有两层，第二层还有大片的残缺。
这是当时在前朝的时候，西方入侵时被他们的大炮给轰倒的，九龙建立之后也没有选择重建，而是将其保留，用以铭记。
露西亚看着远处倒塌的箭楼，轻轻叹气。
人类总是相互攻伐，不论是什么时候。
“叹什么气呢？”莫回伸手，用手指关节在露西亚脸上刮了刮。
“没什么……”露西亚抱住莫回的胳膊，蹭了蹭莫回的肩膀。
莫回轻笑：“好了，先别老粘着了，里面人太多了。”
虽然门还没开，但是莫回已经听到里面那些苍老嘶哑的声音了。
“嗯……那牵着。”
“好，依你。”
后面，莫妍跟在丽芙边上，瘪瘪嘴，然后低头吃糖。
丽芙眉头轻皱：“莫妍，今天都第几个了？”
莫妍：“嗯……过节就让我多吃几个嘛！”
丽芙：“不行，还有甜品没吃，别吃糖了……”
……
推开门，宽敞的城楼一楼现在看上去似乎是有些拥挤，在场的除了那些还穿着大红官袍，头戴乌纱帽的高官，还有一些他们家里的年轻小辈，男女都有，高矮胖瘦也是应有尽有。
场中，大多人都挤在四块立起来的牌子前面，牌子上贴了许许多多的小灯笼，灯笼下面则是贴上了许许多多的红纸，红纸上又用毛笔写了谜题。
看来是灯谜。
再看的话，那些牌子中间往上的位置还有写“工部”、“户部”、“吏部”、“礼部”的大字，每个牌子一个。
“看上去是六部都有自己的一面牌子用来放自己的灯谜，是吗？”莫回用胳膊肘了肘边上的张景山。
“是，另外的兵部和民部的灯谜在我们离开之前就已经被猜完了，然后内阁和大理寺都没有参与这次的活动。”张景山冲着不远处一名锦衣卫招招手：“你，过来，开路。”
锦衣卫过来没有多问，直接就带着莫回和张景山等人从人群中直接穿过去，然后走上楼梯，直接上二楼。
露西亚手指按着嘴唇：“不猜猜灯谜吗？”
莫回摇头：“不了，那边太挤了，我们还是直接上去好了。”
张景山：“上面的话也是有灯谜猜的，用不着在下面挤。”
……
和一楼相比，二楼显然就要空旷了许多，只有几个没有封王的皇族，内阁阁老，以及秦如月和她的护卫。
和楼下一样，这里也有灯谜，不过显然在配置上要比楼下的豪华。所有的灯笼都是通了电的，发出淡淡的红光。
穿着龙袍，头戴冠冕的秦如月兴致缺缺的坐在案几后，在她面前是一碗豌豆黄，一碟桃酥，以及一碟驴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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