鎹鸦凄厉的尖啸划破天际,声带仿佛都被撕裂。
话音未落,晓月桐的身影已化作一道银色电光,冲出庭院。
“集合!全员集合!”
产屋敷宅邸的古钟被疯狂敲响,一声声沉重而急促的钟鸣,像砸在每个人心头的重锤。
不到三分钟。
九柱齐聚。
每个人的脸上,都凝固着山雨欲来的沉重。
只有晓月桐,那双灿烂的金色瞳孔里,翻涌着一种近乎沸腾的疯狂战意。
“主公大人呢?”悲鸣屿行冥的声音压抑着不安。
一名隐部队员双腿发软地跪在地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在……在房中!主公大人让诸位……立刻前往,说是有……贵客……”
“贵客?”宇髄天元眉头紧锁,“什么贵客值得——”
他的话被硬生生掐断。
一股浓稠到极致的恶意,如同深海的黑色潮水,从产屋敷耀哉的房间方向瞬间淹没了整个庭院。
那股气息,阴冷、暴虐,带着对生命最纯粹的憎恶,仿佛要将世间一切美好都污染、吞噬。
“这股……”炼狱杏寿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警惕。
“无惨!”不死川实弥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青筋自脖颈暴起。
无需多言。
九道身影在同一时刻化作九道颜色各异的闪电,撕裂空气,朝着那股恶意的中心暴掠而去。
可当他们冲入产屋敷耀哉的庭院时,眼前的一幕,让所有身经百战的柱,心脏都停跳了一瞬。
庭院中央。
一扇不属于此地的,诡异的木门静静矗立,门的另一侧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地狱的入口。
门前,站着两个男人。
为首那人身着考究的西装,面色苍白如纸,一双猩红的梅花瞳里,是俯瞰蝼蚁般的戏谑与残忍。
鬼舞辻无惨。
千年鬼王,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站在了鬼杀队的心脏。
而在他身侧,那道身影带来的压迫感几乎令人窒息。
六只不祥的眼睛,月牙般的诡异妖纹遍布脸颊,腰间佩着一柄仿佛活物般的长刀。
上弦之壹,黑死牟。
“怎么……会……”富冈义勇的牙关死死咬合,手背青筋毕露。
“他怎么敢直接出现在这里?!”甘露寺蜜璃的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变得尖利。
“南无阿弥陀佛……”悲鸣屿行冥的泪水决堤般滑落,但那双手臂虬结的肌肉,已经膨胀到了极限。
这不是奇袭。
这是宣战。
无惨的笑声响起,并不响亮,却尖锐得能刺穿耳膜。
“晚上好,鬼杀队的柱们。”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领带,猩红的目光逐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像是在欣赏自己即将摧毁的藏品。
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了最前方的晓月桐身上。
“还有你——”
“晓柱,晓月桐。”
无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那股赤裸裸的,凝成实质的杀意与憎恨,几乎让空气都扭曲起来。
“你这个该死的,不该存在的变数。”
他向前踏出一步,仅仅一步,整个庭院的地面便浮现出细密的裂纹。
“我曾想过一百种杀死你的方法。”
“是让你在绝望中看着同伴一个个死去,还是将你变成我最完美的傀儡。”
他忽然又笑了,笑容里充满了癫狂与扭曲。
“但我改变主意了。”
“与其去设置那些无聊的陷阱,不如……”
“就在今夜,就在这里,将你们,连同产屋敷一族千年的执念,全部碾碎!”
轰——!
恐怖的妖气冲天而起,狂风席卷,庭院中的樱花古树被连根拔起,在半空中寸寸断裂!
“主公大人!”
蝴蝶忍失声惊呼。
众人这才惊觉,产屋敷耀哉就静静坐在房间的廊下,脸上依旧是那副温柔到令人心碎的笑容。
“无惨。”
他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我一直在等你。”
无惨的动作顿住,饶有兴致地看向他:“哦?等我?”
“等你露出獠牙的这一天。”
“哈哈哈哈!”无惨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就凭你这张连鬼都不屑于吃的烂脸吗?!”
他的笑容骤然消失,杀意沸腾!
“终结吧!”
“这场纠缠了千年的可笑宿命!”
话音未落,他的手臂已异化成漆黑的骨刃,撕裂空气,直取产屋敷耀哉的头颅!
“休想!”
炼狱杏寿郎发出震天怒吼,炎之呼吸·贰之型·炎天升腾!整个人化作一道螺旋的烈焰,冲向无惨!
音、风、恋、霞、水、蛇、岩!
八柱在同一时间从不同方位发动了攻击,配合默契,誓要将鬼王绞杀于此!
然而。
锵——!
一道清冷的月光,撕裂了夜幕。
黑死牟的身影如瞬移般挡在无惨身前,那柄诡异的妖刀不知何时已经出鞘。
月之呼吸·壹之型·暗月·宵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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