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迈了一步,声音更沉了:“你在祭典上让冰麒麟现身的那一刻,三百年的法制时代就破了!《麟选巫皇谶》里写得明明白白 —— 玄渊启,紫电驰,鹿身鳞鬣踏云坻。独角指处生兰芷,牛尾扫尘见古碑。血光沉,青焰起,百蛊俯首听玉佩。巫觋若解麟心语,当向苍梧采露归。这说的就是你!你是名正言顺的巫皇,司徒家会帮你坐稳这个位置,让你当真正的掌权者!”
他的话里话外皆带着蛊惑,试图让林昭昭动摇。
林昭昭听得心头一沉,在心里狠狠反驳:什么强者定规矩?凡人世界早就推翻封建统治了!人人平等才是对的!
她刚想开口,就见司徒风华收了笑,眼神格外认真:“昭昭,我知道你想建立人人平等的世界,可现在没有力量,一切都是空谈。只有先掌权,才能实现你的理想。你想想,没权力,怎么推平等制度?怎么保护那些弱小的巫师?”
他的语气带着恳求,像在替林昭昭着急。
“开什么玩笑!” 林昭昭差点跳起来,可话到嘴边又突然卡住 —— 她想起自己是雪月神女转世!
三百年前,雪月神女就是看透了权力的腐朽,才亲手废了皇权制度,让巫师世界进入法制时代!现在司徒妄川居然想让她走回头路,当权力的傀儡?
想到这里,林昭昭的脸 “唰” 地白了,指尖微微发颤,盯着司徒妄川:“司徒伯伯,你别装了!你根本不是想帮我,是想借我的身份,让司徒家一统世界吧!你想把我当傀儡,实现你的野心!”
这话一出口,司徒妄川脸上的笑瞬间僵了,眼底的野心再也藏不住,像被戳破的窗户纸,彻底暴露在光下。他往前又走了两步,声音沉得像敲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昭昭,话别说得这么难听!你是雪月神女,风仔是天神后裔,你们本就该站在世界顶端,受万人朝拜!司徒家帮你,也是帮自己,这是互利共赢!现在巫师协会分两派,黑巫想推傀儡巫皇,只有我们白巫九境能帮你 —— 你没得选!”
他的话里带着威胁,想逼林昭昭屈服。
“我有的选!” 林昭昭瞬间炸毛,眼底迸出怒火,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我不当巫皇!也不要一统世界!我要的是人人平等!是每个巫师都能自由生活,不用被权力压迫!司徒伯伯,你所谓的‘互利共赢’,就是把我当掌权的工具!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昭昭,别激动!” 司徒风华赶紧拉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让林昭昭的怒火消了些。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那触感软乎乎的,像在安抚炸毛的小猫。
他眼神里满是担忧,语气带着恳求:“我父亲只是太想让司徒家变强了,他没要利用你的意思。你想想,要是没足够的力量,怎么对抗林芳菲?她背后有巫师协会和黑巫撑腰,上次试炼就想害你!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
说到最后,司徒风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眼底的后怕藏都藏不住 —— 仿佛已经看到了林昭昭倒在血泊里的模样,那画面太刺眼,让他连想都不敢想。
林昭昭看着司徒风华眼底的后怕,心里的火气莫名消了大半。
她知道司徒风华从不会骗自己,他说的都是真的 —— 林芳菲背后的势力深不可测,要是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别说保护身边的人,连活下去都难。
可她还是不甘心:“可我不想当你们争权夺利的工具…… 我只想让大家都能平等生活。”
“我知道,我都知道。” 司徒风华伸手,轻轻把她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蹭过她的耳廓,留下一片温热的触感,“我们不学他们争权,我们学他们的力量,只为保护想保护的人。你想想,要是连命都没了,怎么实现你的理想?”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格外认真:“而且你以为,林芳菲背后的人,真的只是想推她当巫皇吗?他们是想借着巫皇的名义,掌控整个巫师世界,到时候别说平等,连普通人的性命都会变成他们的玩物!只有我们先掌握力量,才能阻止他们,才能给你想要的平等世界!”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醒了林昭昭。
她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 —— 她一直以为只是司徒家和黑巫的权力之争,却没料到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你是说…… 林芳菲背后的人,想统治巫师世界?”
“嗯。” 司徒风华重重点头,语气凝重,“我大哥查到,林芳菲和三百年前被雪月神女镇压的黑巫余孽有联系,他们想借着巫皇选举,复活当年的邪物,到时候整个巫师世界都会陷入混乱。我们现在不是在争权,是在保命,是在守护整个巫师世界!”
林昭昭的脸色瞬间变了。
三百年前的黑巫余孽?复活邪物?这些词语让她浑身发冷。她想起爷爷临终前的嘱托,让她一定要守护好巫师世界,不能让当年的灾难重演。
“那…… 那我们该怎么办?”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下意识地抓住了司徒风华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司徒风华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力道,心里一暖,紧紧回握住她的手:“所以我们需要合作,需要司徒家的驭风术,需要白巫九境的力量。只有你掌握了这些,我们才能对抗那些幕后黑手,才能阻止灾难发生。昭昭,我向你保证,等这件事结束,我一定陪你一起,建立你想要的平等世界,绝不让任何人把你当工具!”
看着司徒风华真诚的眼神,听着他郑重的承诺,林昭昭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好,我答应你,我跟司徒家合作,我学驭风术!”
司徒妄川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 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林昭昭能够答应学驭风术,就等于把她和司徒家绑在了一起,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司徒风华瞬间笑了,眼里像盛满了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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