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正憋着股火的盛纮,冷不丁听见王若弗那标志性的大嗓门从里间炸响,
方才还梗着的脖子莫名一软,气势像被戳破的气球般泄了大半。但还是嘴硬道,
“大娘子!你快过来看看!看看这封信!”
里间的王若弗本还带着起床气,听闻他这失态的语气,反倒生出几分好奇。
她从床上捞起件素色夹袄,胡乱披在月白寝衣外,连绣鞋都顾不上穿,光脚踩着冰凉的地面就往外跑。
白生生的脚丫子踩在青砖上,带起一串急促的轻响,到了盛纮跟前才猛地刹住脚,
等到坐在椅子上后,连忙将盛纮放在桌子上的那张信纸拿起来,十几秒的时间,就将这封信给看完了,
王若弗眉头拧成个疙瘩,看向脸色铁青的盛纮,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慌,
“主君,这……这不能是真的吧?墨儿这般乖巧懂事的孩子,怎会跟外男有私情?”
盛纮瞥了她一眼,想起方才那声河东狮吼,又别过脸去,语气不耐烦得像淬了冰,不耐烦地说道,
“我已经交代冬荣让他带上几个丫鬟去墨兰院里瞧了,看看她在不在,顺便把落下了这封信的露种给带过来。”
王若弗的那双素手紧紧攥着夹袄衣角,指节都泛了白,担忧地说道,
“主君,要不……咱们现在就去玉清观看看?万一墨儿还没做错事,咱们也好及时拦着啊!”
“拦什么拦?”
盛纮的声音更冲了,
“还没确定墨兰在不在府里呢!等冬荣过来回话再说!”
此时的盛纮心里仍旧还有着一丝希望,希望这张信纸只是被伪造的,希望墨兰仍是自己心里的那个好女儿。
王若弗暗自撇了撇嘴,倒也没再跟盛纮顶嘴。
她虽素来莽撞,不过,倒也知道轻重缓急,此刻盛纮正在气头上呢,再像往常那般咋咋呼呼,反倒添乱。
平日里王若弗对他大吼大叫也就算了,这时候若是还像平日里那样的话,那就属实是太没有眼色了,
不过说实在的,王若弗本来就没有多少眼色在身上,只是这几年的时间里,她的姐姐王若与时不时地给她一些口服的保养品,
王若弗虽然觉得那保养品的味道有些奇怪,似乎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架不住效果显着,这几年一直喝下来,如今,王若弗的皮肤透着水润,身材也丰腴得恰到好处,
眼角的细纹也都淡了不少了,就连颜值也提高了些许,跟着盛纮参加宴会时,站在盛纮身边,竟被人错认成父女过。
当然了,这里面也有着这几年盛纮被她压榨,导致面容老的有点快的原因。
而王若弗也是破天荒地受到了汴京权贵圈里的那些贵妇们的羡慕,王若弗也知道这都归功于自己的好姐姐王若与,
原本就是姐控的王若弗,在这之后,对于她这位好姐姐更是言听计从了,
可惜的是她不知道她这位好姐姐心中真正的谋划,不然,现在的她绝对会选择远离她的好姐姐的。
王若弗没再理会盛纮,光着脚丫跑回里间换衣裳。
半刻钟后,一身湖蓝色褙子配月白裙子的王若弗重新从里间走了出来,鬓发被她自己梳得整整齐齐,已瞧不出半分仓促。
此时,那冬荣已经带着墨兰的贴身丫鬟露种站在院子里候着了,见王若弗换好衣服从里间出来,
盛纮连忙带着她走出房间,院子里的冬荣和露种见到主君主母从房间里走出来,连忙恭敬地行礼,
而见到冬荣后,盛纮也连忙急不可耐地问道,
“冬荣,如何?四小姐在没在她的院里吗?”
盛纮的声音都带着颤。
冬荣脸上堆着苦涩的笑,摇了摇头,说道,
“主君,四小姐……四小姐她并不在府上,我让丫鬟们找遍了她的院子都没有找到。”
“轰”的一声,盛纮顿时如遭雷击,他只觉得此时他的脑子仿佛都要炸开了,
身子猛地一僵,“噔噔噔”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后腰“咚”地撞上廊柱,疼得他倒抽口冷气。
盛纮不由得幽怨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发愣的王若弗,这傻婆娘,真是的,都不知道扶一把人家。
随后,盛纮和王若弗也顾不上询问露种了,索性那张信封上有那外男与墨兰约定私会的时间和地点,
盛纮连忙让冬荣准备好马车,不过半刻钟,冬荣便将马车安排好了,
随后,盛纮带着王若弗上了冬荣停在门口的马车后,便让冬荣赶着马车,朝玉清观疾驰而去。
………………
此时,
玉清观的厢房内,
墨兰、如兰和明兰早已经穿好了衣服,此时千阙正坐在床边,而墨兰和明兰正伴他左右,而如兰正坐在桌子旁边,
只不过,对比冷静的明兰,墨兰此时舒爽过后,终于是心慌了起来,
不过,这也正常,墨兰如今也不过是一个一年前才刚刚及笄的小姑娘,
在没有了原剧中林噙霜的耳提面命,如今被王若弗一手带大的墨兰,也不过是一个乖乖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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