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默府邸的书房内,烛火摇曳,映得他脸色越发阴沉。桌案上的茶杯早已凉透,他却浑然不觉,手指死死攥着一枚玉佩,指节泛白——方才从黑风岭逃回来的侍从,已将邪修被擒、青衣人重伤、卷宗落入李长老手中的消息全盘告知,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废物!都是废物!”张默猛地将茶杯扫落在地,瓷片四溅,“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敢说能护住卷宗?”侍从跪在地上,头埋得极低,浑身颤抖,不敢有半句辩解。张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清楚,此刻暴怒毫无用处,卷宗里藏着苏玄案的关键证据,一旦李长老拿着卷宗禀明宗主,自己不仅会被废除修为,还会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现在灵脉司内肯定戒备森严,暗卫和执法弟子四处巡查,想要硬闯根本不可能。”张默踱步到窗边,目光落在远处灵脉司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越是戒备,越容易有疏漏——执法堂是保管卷宗的地方,今夜李长老刚追回卷宗,必然会亲自坐镇,反而会忽略司内其他角落的布防,我若乔装成暗卫,或许能趁机潜入执法堂。”
打定主意后,张默立刻转身,从衣柜深处翻出一套玄色暗卫劲装,又拿出易容粉,对着铜镜仔细涂抹。片刻后,镜中的人已没了往日的儒雅模样,面容变得普通,眉眼间带着几分冷肃,与寻常暗卫别无二致。他又将一柄淬了邪气的短匕藏在袖中,确认无误后,悄悄打开书房的暗门,朝着灵脉司的方向摸去。
此时的灵脉司内,果然如张默所料,处处都是巡查的暗卫与执法弟子。执法堂外,更是守着四名修为精湛的弟子,李长老正坐在堂内,与徐墨一同翻阅卷宗,白灵则趴在桌案上,时不时抬头扫视四周,警惕地感知着周围的灵气波动。
“这卷宗里记载的,果然是当年苏玄案的真相。”李长老指着卷宗上的字迹,语气沉重,“当年是张默收了邪修的好处,故意篡改了案宗,还伪造了苏玄勾结邪修的证据,才让苏玄蒙冤受死。只要将这些证据交给宗主,张默的罪行就再也无法掩盖。”
徐墨点头,目光落在卷宗末尾的签名上,眼中满是愤慨:“没想到张默竟如此阴险,为了权力,不惜诬陷同门。只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张默得知卷宗被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亲自来抢。”
话音刚落,白灵突然抬起头,朝着执法堂外发出一声急促的鸣叫,周身白光闪烁。李长老与徐墨立刻起身,李长老手中的青色长剑瞬间出鞘,徐墨也握紧了星源剑:“有情况!”
两人快步走到执法堂门口,朝着外面望去——只见一名“暗卫”正朝着执法堂走来,步伐沉稳,看似与其他暗卫无异,但周身隐隐透着一丝微弱的邪气,与暗卫身上的灵气截然不同。
“站住!”守在门口的执法弟子立刻上前阻拦,“执法堂禁地,无关人等不得靠近!”那“暗卫”停下脚步,语气平淡:“我是李长老派去黑风岭支援的暗卫,如今任务完成,特来复命。”
可就在这时,白灵突然朝着那“暗卫”飞去,周身白光暴涨,对着他的胸口发出一道光束。那“暗卫”脸色一变,立刻侧身避开,袖中的短匕瞬间出鞘,朝着白灵刺去——这一躲一刺,彻底暴露了他的身份,正是乔装后的张默。
“张默!果然是你!”李长老怒喝一声,手中的青色长剑带着凌厉的灵气,朝着张默斩去。张默不敢硬接,只能纵身跃起,避开剑气的同时,对着守在门口的执法弟子拍出一掌,邪气翻涌,瞬间将两名弟子击飞。
“把卷宗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不死!”张默落在地上,短匕上萦绕着邪气,眼神冰冷地盯着李长老与徐墨,“否则,今日我便拆了这执法堂,让你们所有人都陪葬!”
徐墨上前一步,星源剑的金光映亮了周围的环境:“张默,你已是穷途末路,还敢在这里放肆?灵脉司的弟子很快就会赶来,你根本跑不了!”说罢,他主动朝着张默冲去,剑刃直逼对方心口。
张默冷哼一声,短匕横斩,邪气与灵气碰撞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李长老也趁机上前,与徐墨一同夹击张默,青色长剑与金色剑光交织在一起,将张默的退路牢牢封住。张默的修为本与李长老不相上下,可如今腹背受敌,又要防备周围赶来的弟子,渐渐落入了下风,身上很快便添了几道伤口。
“今日我就算死,也要拉你们垫背!”张默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突然运转全身邪力,周身邪气暴涨,竟要引爆自身修为,与众人同归于尽。李长老与徐墨脸色一变,立刻后退一步,凝聚灵气,准备抵挡张默的自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宗主威严的声音:“张默,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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