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冬天的寒意,似乎比往年都更加刺骨。
它不仅仅弥漫在空气中,更渗透进全球金融市场的脉络里。
联盟面临的已不是一场局部战争,而是斯特朗与“命运理事会”精心策划的、针对整个生态系统的“毒血症”。
陆彬站在指挥中心的全息地图前,看着代表异常资金流动的猩红色线条如同病毒般在全球蔓延。
李文博的预警系统不断发出低沉的嗡鸣,每一次响起,都意味着又一处火情被点燃。
“他们在多线作战,测试我们的反应速度和防御弱点。”
李文博的声音在加密频道里分析着,背景是飞速滚动的数据流:
“加密货币市场的恐慌正在向传统金融市场传导,欧洲中小银行的挤兑潮如果得不到遏制,很快就会引发连锁反应。”
冯德·玛丽副董事长从日内瓦接入通讯,她的面容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
“我们尝试通过传统金融渠道进行干预,但对手的路径太刁钻。”
“斯特朗利用四大家族的黑钱作为弹药,再利用‘命运理事会’的金融网络和算法进行精准投放。这不是洗钱,这是金融领域的‘智能弹药’。”
沃克在迪拜的行动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力。
他试图拦截几笔流向东欧“自由港”壳公司的资金,却发现对方布置了层层法律陷阱和复杂的金融衍生品屏障。
“他们学聪明了,”沃克低沉地报告,“用合规的金融工具包装非法的资金流向,斯特朗给了他们一件合法的外衣。”
就在联盟核心成员疲于奔命地扑灭各地金融火情时,霍顿的技术团队捕捉到了一个更加隐蔽且危险的信号。
他的“溯源”算法穿透了层层伪装,在无数“看似正常”的交易数据背后,勾勒出一个逐渐成型的“压力模型”。
“斯特朗的目标不仅仅是制造混乱,”霍顿将模型可视化,投射到共享频道上。
“他在实时收集我们的应对数据,分析我们的资金调动模式、合作伙伴的抗压能力,甚至市场对我们每一步行动的情绪反应。”
“这个模型……像是在计算我们整个联盟资金链的‘断裂点’。”
全息图上,一个代表“虹光”及其联盟全球资金健康度的三维网状结构缓缓旋转,几个关键的节点正在被那个无形的“压力模型”标记出来,闪烁着不祥的暗红色。
一旦这些节点被同时施加足够的压力,整个网络可能面临崩溃的风险。
“他们想让我们系统性崩盘。”冰洁的声音从硅谷总部发出,带着冷冽的决意。
“‘根系计划’不能停,我们必须加快本地化金融结算网络的部署,让我们的伙伴尽可能脱离被污染的全球主干道。”
与此同时,张晓梅在布鲁塞尔的游说工作取得了关键性突破。
她成功促使欧盟金融监管机构注意到这种新型的、混合了传统犯罪与高端金融技术的威胁,一个跨国的特别工作组正在酝酿成立。
但这需要时间,而敌人不会给他们时间。
就在这个内外交困的时刻,一个意想不到的助力出现了。
阿雅正式归队。
她没有回到缅甸那个充满伤痛记忆的前线,而是直接飞抵迪拜,加入了沃克的团队。
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她,眼神中多了几分沉静和洞悉世事的锐利。
她利用自己对东南亚地下资金流动模式的深刻理解,结合沃克提供的全球视野,开始逆向分析四大家族升级后的洗钱路径。
“斯特朗给了他们大脑和盔甲,但也让他们脱离了最熟悉的土壤。”阿雅指着屏幕上一条复杂的资金链条说。
“看这里,他们试图用算法混淆流向,但在最终落地的环节,依然依赖过去在缅北边境信任的几条老渠道……这是他们的习惯,也是他们的弱点。”
沃克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盔甲再硬,关节处也有缝隙。我们可以从这里切入,进行‘物理’拦截。”
基于阿雅的精准判断和沃克的果断行动,联盟终于取得了第一次战术性胜利。
一笔试图通过缅甸老街传统地下钱庄流向欧洲的重大资金被成功冻结。
这次行动虽然无法扭转全局,却像一剂强心针,证明了斯特朗构筑的金融堡垒并非无懈可击。
然而,斯特朗的反击来得更快,也更凶狠。
就在那笔资金被冻结后的数小时内,“命运理事会”操控的媒体网络和线上水军发动了猛烈的舆论攻击。
他们不再散布模糊的谣言,而是抛出了经过精心剪辑和伪造的“证据”。
直指“虹光”联盟与某些“灰色资金”有染,试图将联盟描绘成另一个试图扰乱金融秩序的幕后黑手。
信息战的硝烟与金融战的烽火交织在一起,让战场变得更加混沌和险恶。
陆彬接通了所有核心成员的频道,背景是全局态势图上不断闪烁的警报。
他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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