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嘲讽和挑衅,瞬间打破了晚宴角落相对融洽的气氛。
我们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骚包粉色衬衫、头发梳得油光锃亮、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正端着酒杯,一脸倨傲地走了过来。
他眼神轻佻地扫过我,最后才斜睨着陈锋。
这个人我有点印象,是隔壁那个以企业家二代和金融新贵为主的班级里的活跃分子,好像姓赵,具体叫什么记不清了。
没想到他居然不请自来,跑到我们班的聚会上了。
他走到我们面前,完全无视我,直接对陈锋说道:“陈老,您可是咱们商界的泰山北斗,眼光一向毒辣。不过这次,您如此看重这个姓林的小子,就不怕……看走眼吗?”
他话锋一转,矛头直指向我,语气充满了不屑和贬低:“我打听过了,这小子不过就是个没什么根基的暴发户,运气好赶上风口,开了个小公司,走了点狗屎运,再加上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攀上了徐总这样的高枝,才一步登天。”
“本质上,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泥腿子罢了。您把宝压在他身上,恐怕不太稳妥吧?”
这番赤裸裸的人身攻击和侮辱,让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但我强忍着怒火,没有立刻发作,因为我不清楚这个赵公子的具体底细,也不想在陈锋面前失态。
然而,陈锋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他纵横商海数十年,德高望重,何时被一个晚辈如此无礼地质疑过眼光?
陈锋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如刀地射向赵公子,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赵公子!我陈锋看人,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他顿了顿,声音洪亮,毫不客气地反击:“你说林枫是暴发户?是泥腿子?哼!我倒要问问你,你赵公子如今在商界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成就?”“你那个投资公司,投过一个赚钱的项目吗?要不是靠着你父亲的名头和资源,你能坐在今天这个位置上吗?”
陈锋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赵公子脸上,让他那张倨傲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林枫白手起家,短短一年时间,将恒月做到如今的规模,打通高端供应链,开拓欧洲市场,靠的是他的胆识、眼光和实干!你呢?”
“除了依仗父辈荫蔽,花天酒地,到处惹是生非,你还会什么?单凭你自己的本事,你连给林枫提鞋都不配!”
陈锋这番话掷地有声,毫不留情,顿时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
赵公子被怼得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没料到陈锋会如此不留情面地维护我,并且直接揭他的老底。
我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轻轻拉住陈锋的胳膊,语气平静地说:“陈老,您消消气。赵公子可能只是随口一说,不必当真。咱们犯不着为这点小事动怒。”
我这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也显示我的气度。
赵公子碰了一鼻子灰,又见周围人指指点点,脸上挂不住,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林枫!你给我等着!咱们走着瞧!以后有你的好看!”
说完,他悻悻地转身,灰溜溜地挤出了人群。
赵公子走后,陈锋余怒未消,但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欣慰。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对我说:“林枫,你别把这种纨绔子弟的话放在心上。他叫赵天宇,他父亲是邻省鼎鼎大名的‘赵半城’,做外贸和投资起家,是全省外贸行业的四大台柱子之一,家底确实非常雄厚,尤其是现金流,在业内是出了名的充足。”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告诫,但也并不太担心:“不过,赵天宇这小子,就是个被惯坏了的绣花枕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父母管教还算严格,应该不会任由他胡来,但你还是稍微留点心眼。”
我点点头,心中记下:“谢谢陈老提醒,我明白了。”
这时,徐曼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她先是对陈锋歉意地一笑:“陈老,不好意思,刚被几位前辈拉住聊了几句,来晚了。没打扰您和林枫谈正事吧?”
陈锋摆了摆手,脸色缓和了许多:“没事,徐总。我们聊得差不多了。”他看了看徐曼,又看了看我,带着一丝探究的笑意,问道:“不过,徐总,我倒是听说,你和林枫……现在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了?”
徐曼闻言,立刻笑容明媚地挽住我的胳膊,落落大方地承认:“是啊,陈老。我们刚定下来不久。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我们林枫。”
陈锋目光深邃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似乎掠过一丝复杂的意味,但很快便换上爽朗的笑脸,举起酒杯:“哈哈哈!好事!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恭喜二位!来,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早日修成正果,事业爱情双丰收!”
“谢谢陈老!”我和徐曼连忙举杯回应。
喝过酒,徐曼小声问我:“刚才赵天宇过来,是不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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