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胸口剧烈起伏，指着苏清月的手指颤抖得厉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气得背过气去。。
苏启明的脸色也难看至极，他本想帮腔，却被苏清月连消带打，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
他恶狠狠地瞪着苏清月，却又不敢再轻易开口。
短暂的死寂之后，周浩似乎终于缓过一口气，他猛地一拍桌子，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彻底撕下了最后一丝伪装。
他双眼通红地嘶吼道：“苏清月！林枫！你们少他妈在这里得意！对！就是我搞的！就是我想要你们身败名裂！怎么样？！”
他已经完全不顾体面和逻辑，只剩下歇斯底里的发泄：“我就是要搞垮恒月！我就是要让你们尝尝从云端摔下来的滋味！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凭什么？！”
“凭什么你苏清月离开我反而越混越好？凭什么他林枫一个穷小子能爬到我头上？！我不甘心！我绝不放过你们！”
他的话语颠三倒四，充满了嫉妒和怨恨，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威胁力，反而更显得他可悲又可怜。
我听得怒火中烧，握紧了拳头，几乎要忍不住起身教训这个无耻之徒。
苏清月却再次轻轻按住了我的手，示意我稍安勿躁。
她看着状若疯癫的周浩，眼神中的轻蔑更甚，语气却异常平静，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周浩，说这些毫无意义的狠话有什么用？你今天来，如果就是为了像个泼妇一样骂街发泄，那你可以继续，我们没时间奉陪。如果是来谈判，那就说出你的真实目的和条件。”
“否则，门在那边，不送。”
她的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周浩毫无理智的怒火，也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他今天来，确实不只是为了发泄。
周浩喘着粗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咬着牙道：“目的？我的目的就是要搞垮你们！让你们也尝尝破产倒闭、人人喊打的滋味！”
“搞垮我们？”苏清月冷笑，“就凭你这些上不了台面的造谣手段？周浩，你未免太天真了。商场如战场，要较量，就光明正大地在市场上竞争，用产品、用服务、用实力说话。玩这种下三滥的阴招，只会显得你更加无能和无耻。”
“舆论战也是竞争的一部分！”一旁的苏启明终于忍不住再次插嘴，试图找回一点场子。
他梗着脖子道，“现在谁不知道控制舆论就是控制市场导向？你们恒月最近风头太盛，不懂得收敛，惹了众怒，被人搞也是活该！”
苏清月懒得跟他废话，直接简明扼要地将楚暮雪制定的双线反击策略点了出来，语气冰冷而充满威慑：“堂哥，周浩，我奉劝你们一句，适可而止。你们现在收手，公开道歉，赔偿损失，或许还能体面一点收场。”
“如果我们这边全面启动反击，通过权威媒体辟谣，动用法律手段追究到底，并辅以必要的舆论引导和放大。你们觉得，到时候身败名裂、破产倒闭的，会是谁？”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造谣诽谤，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造成的商业损失，更是需要真金白银来赔偿的。你们，赔得起吗？”
周浩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但随即又被更深的偏执和怨恨所覆盖，他红着眼睛吼道：“少吓唬我！老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不看到你苏清月彻底垮掉，我死不瞑目！”
我终于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声音冷冽如冰：“周浩！你要拼是吧？好！我奉陪到底！你不是要打舆论战吗？我告诉你，舆论战拼到最后，拼的就是财力！就是看谁砸的钱多，看谁请的团队更专业，看谁调动资源的能力更强！”
我上前一步，逼视着他：“我就明白告诉你，恒月现在现金流充足，为了维护公司声誉，我不惜代价！我就用钱砸，也能把你们那些乌烟瘴气的谣言彻底砸碎！我倒要看看，就凭你现在那个半死不活的公司，还有多少家底可以跟我拼？！嗯？”
我的气势完全压过了他，周浩被我问得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色更加苍白，嘴唇哆嗦着，显然被我说中了痛处——他的资金链早已捉襟见肘。
苏启明见势不妙，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试图用家族势力压人，色厉内荏地喊道：“哼！林枫！你别太狂！周浩一个人拼不过你，要是再加上我们苏家呢？！你以为你有点钱就了不起了？苏家的能量，不是你一个暴发户能想象的！”
苏清月闻言，却突然轻笑出声，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堂哥，说话要过过脑子。苏家？你能代表苏家吗？别忘了，苏家现在是谁在做主？是翰文大哥。你觉得，翰文大哥会为了你那个空壳的‘启明资本’，为了你这点破事，来出手对付我，对付一个正在快速成长的黑马企业吗？”
她微微前倾身体，眼神逼人：“就凭你自己那点实力，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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