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讨论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们三个人又恢复了原先的松弛，闲聊中把剩余的红酒饮尽。
苏清月率先站起身，拿起自己的风衣和手包，动作干脆利落。
“好了，情况既然已经清楚，我也该回去了。”她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但眼神中那抹锐利的光芒并未消退，“今晚需要好好想想，怎么给周浩和我那位好堂哥，送上一份让他们‘印象深刻’的回礼。”
徐曼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闻言挑眉一笑，眼神带着一丝促狭看向我：“清月姐这就走了？不把他带走？”她用下巴朝我点了点。
苏清月脚步一顿，转过身，目光在我和徐曼之间流转了一下，最后落在徐曼脸上。
她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带着几分戏谑和了然的笑意，竟主动上前一步，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勾了勾徐曼的下巴。
这个动作大胆又亲昵，带着一种女性之间特有的、微妙而挑衅的意味。
徐曼显然没料到苏清月会来这一出，愣了一下，随即非但没有恼怒，眼中反而闪过一丝兴奋和享受的光芒，甚至配合地微微仰起脸，像一只被挠到痒处的猫。
“曼曼，”苏清月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调侃，“今天我陪他开了一天会，又给我塞了无数的工作任务，我早就精疲力尽了。现在，我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继续被他‘压榨’。”她刻意加重了“压榨”两个字，眼波流转间意有所指。
她收回手，笑容更深了些：“所以，今晚他就交给你了。替我好好‘照顾’他，最好能榨干他这个万恶的资本家老板，怎么样？”
说完，她不等徐曼回应，对我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转身，踩着高跟鞋，姿态优雅而从容地离开了包厢，留下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背影。
徐曼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勾过的下巴，竟然低声笑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愉悦和一种被挑衅后的兴奋感：“有意思，清月姐，你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看着她那副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个女人之间的互动，有时候真是让人看不懂。
我和徐曼随后也离开了雪茄吧，回到了她的公寓。
说实话，经过这一整天的会议、风波、以及刚才在雪茄吧那短暂却激烈的插曲，我确实感到身心俱疲。一进门，洗漱完后，我便几乎倒头就睡。
徐曼倒也难得地没有过多纠缠，只是轻柔的爬进我的怀中，将脸贴在我的胸膛上。
黑暗中，她的声音少了平日的慵懒和侵略性，多了几分罕见的平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感慨：“林枫，我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苏清月那么看好你，那么拼尽全力地帮你了。”
我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她轻声继续说：“她要在她的家族面前证明自己。虽然之前眼瞎看错了周浩那个人渣，栽了个大跟头，但她这次选了你，她坚信自己绝不会再错。她要把恒月做起来，做到让苏家那些曾经看轻她、非议她的人都不得不闭嘴的程度。而你，就是她实现这个目标最关键的选择和伙伴。”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欣赏，又像是忌惮：“说真的，我越来越欣赏她了。有魄力，有手段，有背景，还舍得下力气。幸好她不是也想和你结婚，不是要跟我抢你。如果真是那样，我可能真的只能举手投降，甘拜下风了。”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均匀的呼吸声。我也在疲惫和她的低语中，沉沉睡去。
这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天已大亮。徐曼还在我身边熟睡，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她脸上，柔和了她平日醒着时的那份攻击性。
或许是因为休息得不错，或许是因为清晨自然的生理反应，我看着身旁的她，心中一动，昨晚被她掌握主动的“场子”似乎该找回来了。
我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逐渐向下……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徐曼被弄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我的动作，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愉悦的笑意，非但没有抗拒，反而主动迎合上来，手臂环上了我的脖子。
晨光中，又是一番不同于昨夜急促、更为绵长而深入的缠绵。这一次，节奏由我主导，彻底找回了主动权。
结束后，我们相视一笑，某种默契在空气中流转。然后各自起床，洗漱，换衣，像无数个普通的早晨一样，一起吃了简单的早餐，然后各自开车前往公司。
回到公司，刚在办公室坐下没多久，沈雁冰就敲门进来了。她脸上带着一丝熬夜后的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冷静。
“林总，舆情情况汇报。”她将一份打印出来的报告放在我桌上，“从昨晚到现在，虽然我们已经向主要平台发送了律师函，但对方似乎并没有收敛的迹象，几个匿名的爆料帖和讨论群组依旧活跃，甚至出现了新的变种谣言，传播速度和范围有扩大的趋势。压力还在持续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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