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的北京，雪粒子裹着北风砸在王府井旗舰店的鎏金招牌上，溅起细碎的光。周明远刚接过剪彩用的红绸剪刀 —— 剪刀把儿还带着体温，是小翠提前揣在怀里暖的 —— 小云的手机就像被炮仗炸了似的震动起来。她冻得发红的指尖划开屏幕，分仓经理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钻出来：“周总！京华食府把东北三省的酸菜厂全包了！冷库说收他们的钱，咱的货连门都不让进！”
话音还没落地，薇薇的电话又打进来，背景里满是玻璃碰撞的脆响：“明远！工商局的人堵在中央厨房门口了，说京华举报咱烤鸭预制包侵权，还带了‘证据’过来 —— 我看那专利文件上的日期，比咱申请的晚了仨月！”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却还不忘补充，“我把咱的专利证书锁在铁盒里了，就怕他们抢！”
“叮 —— 随机签到触发！地点：王府井旗舰店广场。奖励：《餐饮并购谈判速成手册》（封皮还沾着开原的泥土），解锁‘供应链反制’技能！”
周明远攥着手册转身就往车里冲，真皮手套蹭过车门上的雪，留下道白印。刚坐进驾驶座，他就拨通了张磊的电话，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IDG 那 2000 万能不能今天到账？我要收东北最大的酸菜厂 —— 晚了就被京华抢了！” 电话那头的张磊笑出声，背景里是咖啡杯碰撞的轻响：“巧了，晨兴刚撤了京华的资，正愁钱没地方投。再加 3000 万，我们跟投，就赌你能把京华按在地上摩擦！”
三小时后，开原中央厨房的会议室里，暖气开得足，却压不住满室的火药味。马大帅把酸菜厂的资产评估报告拍在桌上，咖啡渍在 “净资产 500 万” 那行晕开：“赵卫东这犊子！给厂长塞了两百万现金，用报纸裹着，我亲眼看见的！” 他军大衣的下摆还沾着雪，一激动就往下掉渣。范德彪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旧录音笔 —— 笔身上还贴着 “范德彪解梦馆” 的残胶贴纸 —— 按下去的瞬间，厂长谄媚的声音就飘了出来：“赵总放心，明远的货来，我就让保安把他们打出去……”
“还有我！” 牛二拽着卡车钥匙闯进来，钥匙链上挂着个磨亮的酸菜厂旧挂牌 —— 是他前两年在东北拉货时捡的。他抹了把脸上的柴油灰：“我联系了哈尔滨的老伙计，三辆冷链车正往这边赶，拉的都是咱之前囤在郊区的酸菜，够撑到并购完成！” 说话间，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冻硬的馒头，掰了半块递给马大帅：“姐夫，垫垫肚子，一会儿还得去直播呢。”
周明远指尖在地图上一划，指甲盖蹭过 “开原 - 沈阳 - 长春” 的冷链线：“小云，你带法务去酸菜厂，录音笔直接甩厂长脸上，告诉他要么签字卖厂，要么等着经侦来查行贿；薇薇，你把咱的专利申请记录、检测报告全带上，去工商局反诉京华 —— 顺便把他们用工业防腐剂的检测报告递上去，那是去年桂英帮咱留的样；马叔，你带着工人在酸菜池边开直播，镜头对着那口山泉水井，就喊‘明远酸菜只用山泉水，敢跟京华比检测’！”
次日清晨的酸菜厂，积雪在厂区门口堆成小丘。周明远刚在并购协议上签完字，钢笔尖还滴着墨，赵卫东就带着两个穿黑大衣的保镖冲了进来，皮鞋踩在雪上咯吱响：“这厂我出三倍价！厂长，你把协议撕了，我再给你加一百万！” 厂长攥着协议的手都在抖，小云突然上前一步，把协议往他面前一摔，红章在雪光下晃得刺眼：“晚了，字刚签完 —— 对了，你的行贿录音，我们已经发给经侦了，现在楼下的警车，就是来接你的。”
赵卫东顺着她的目光往窗外看，蓝白相间的警车正顶着雪灯过来。他突然像被抽了骨头似的瘫在地上，怀里掉出半盒没吃完的京华预制菜 —— 包装上印的 “无添加” 字样，在晨光里显得格外讽刺。
同一时间，北京物美超市的货架前，长队从生鲜区绕到了门口。小翠穿着印着 “明远餐饮” 的藏青工服，手里举着刚热好的京味烤鸭卷，油星子滴在手套上，她也顾不上擦：“大伙儿看仔细了！专利局刚下的裁定，咱的锁鲜技术比京华早申请半年！这烤鸭卷里的鸭皮，都是咱开原老乡养的填鸭，比京华的冻鸭香十倍！” 一个拎着菜篮的大妈挤上前，咬了一口就喊：“哎哟，比我在全聚德吃的还嫩！给我来十盒！” 这场景被路人拍下来发上网，# 京华食府专利碰瓷# 的词条半小时就冲上热搜第一，京华门店的退款电话被打爆，接线员的嗓子都哑了。
“叮 —— 系统提示：完成供应链反制任务，奖励‘预制菜行业标准制定参与资格’！证书已发至您的公文包，封皮烫金！”
一周后的庆功宴，设在王府井旗舰店的二楼包间。桌上摆的全是开原口味：酸菜白肉锅冒着热气，粘豆包裹着玉米叶，连酒都是开原酒厂产的 “辽北春”。张磊把上市辅导协议往桌上一扔，钢笔在 “IPO” 三个字上敲了敲：“证监会刚放开餐饮企业上市限制，夸父炸串都在做材料了，你们这规模，不上市可惜了！” 周明远刚要拿起笔，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着 “上海商超王总” 的名字，对方的声音透着兴奋：“明远，豌豆黄预制包我们包了！首批订单 500 万，下周就送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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