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旬。
尤二姐,便被一顶不起眼的小轿,从宁国府的侧门,抬了出去。
送进了燕国府。
当晚。
红烛摇曳。
尤二姐跪坐在床边,为他脱去靴子。
她的手,一直在抖。
冯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
“怕我?”
尤二姐把头埋在他胸口,不敢说话,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缺什么,少什么,只管跟下人说。”
冯渊没有再给她思考的时间。
他俯下身,堵住了她的唇。
………………
第二天,尤二姐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看着满室的狼藉,和自己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迹,痴痴地,流下泪来。
-----------------------
尤二姐被接走的第三天。
尤三姐便被尤老娘,送进了燕国公府。
美其名曰,是去探望姐姐。
可人一进去,便被带到了后园一处独立的跨院。
亲兵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出。
当晚,冯渊处理完京营的公务,回了府。
他径直,去了那个跨院。
尤三姐正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在修剪一盆水仙。
她听见门响,头也没回。
“滚出去。”
声音,像冰碴子。
冯渊走到她身后,看着她那纤细,却挺得笔直的脖颈。
“你姐姐,已经是我的人了。”
“现在,轮到你了。”
“等着你被贾家那几个臭虫脏了,还不如我来。”
尤三姐猛地转过身,将那把锋利的剪刀,对准了冯渊。
“你做梦!”
她眼中,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这种人碰我一下!”
冯渊看着那把离自己咽喉不过半寸的剪刀,笑了。
“死?”
“太便宜你了。”
他忽然出手,快如闪电。
尤三姐只觉手腕一麻,那把剪刀,便落在了地上。
下一刻,她便被冯渊拦腰抱起,扔在了床上。
“你放开我!你这个畜生!”
………………
她看着头顶那华丽的帐幔,发出一声绝望的,如同杜鹃啼血般的嘶吼。
那一夜,跨院里的灯,亮了整整一夜。
丫鬟们在院外听着,只觉那哭喊声,从一开始的凄厉,到后来的嘶哑,再到最后的……呜咽。
听得人,毛骨悚然。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尤三姐睁开眼,只觉浑身像被车轮碾过,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
她赤着脚,抓起一件散落在地上的外衫,胡乱披在身上。
她冲出院子,踉踉跄跄地,往尤二姐的住处跑去。
尤二姐的院门开着。
她正坐在镜前,一个丫鬟在为她梳头。
镜中的女人,穿着一身湖绿色的软绸寝衣,脸色红润,媚态如丝。
“姐姐!”
尤三姐冲进去,一把推开那个丫鬟。
她扑到尤二姐面前,抱着她,放声大哭。
那哭声,凄厉,绝望,像一头受伤的孤狼。
尤二姐的身子僵住了。
她伸出手,轻轻拍着妹妹的背。
“别哭了,三妹。”
她的声音,很轻,很飘。
“事已至此,哭又有什么用。”
尤三姐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她。
“姐姐,我们……我们逃吧!”
“逃?”尤二姐惨然一笑。
“我们能逃到哪里去?”
“这燕国公府,守卫森严,我们连大门都出不去。”
“就算出去了,天下之大,你我两个弱女子,又能去哪安身?”
她抚上妹妹的脸,为她拭去眼泪。
“三妹,想开些吧。”
“至少……他给了我们一个名分,一处安身之所。”
“他……是国公爷,是人中龙凤。”
“跟着他,总好过被宁府那几个畜生糟蹋。”
尤三姐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她猛地推开尤二姐的手,站起身。
“认命?”
她的声音,尖锐得刺耳。
“姐姐,你这就认命了?”
“今天,你就穿上了他给的绸缎,梳起了妇人的发髻?”
“你忘了爹娘是怎么教我们的吗?你忘了我们的清白了吗?”
尤二姐垂下眼,看着自己那双修剪得干干净净的手。
“清白?”
“三妹,我怎么就不清白了,我是坐着轿子被抬进来的。”
“所以,你就心甘情愿地,躺在他身下,摇尾乞怜?”
“你这个贱人!”
她指着尤二姐,浑身发抖。
“你已经变成他的一条狗了!”
“你还想拉着我跟你一起当狗!”
“你疯了!”尤二姐也动了怒,抓起梳妆台上的一个瓷瓶,狠狠砸在地上。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喜欢红楼:逢冤?不,我是恶魔请大家收藏:(www.suyingwang.net)红楼:逢冤?不,我是恶魔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