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般的，所有人似乎都听懂了（或许是玉珪残留效应？），目光瞬间聚焦到这个奇装异服、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身上。包括那位帝王的目光，也穿透冕旒，落在他身上。
那目光带着审视、疑惑，以及一丝极淡的、仿佛看到有趣玩物的兴味。
“尔乃何人？”帝王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林昭大脑飞速运转，肾上腺素急剧分泌。求生本能和学术思维同时启动。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用尽可能缓慢清晰的语调（同时大脑疯狂回忆看过的古籍，试图模仿古语）回答：
“草莽之人，林昭。偶见天星异动，非为灾厄之象，乃……乃星轨交汇之奇景，百年难遇。”他艰难地组织着语言，同时悄悄将手伸进冲锋衣口袋，握住了那枚依旧温热的星轨玉珪。指尖触碰的瞬间，那浩瀚星图的碎片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他抬手指向正在缓缓恢复正常的心宿区域，硬着头皮，凭借物理学和天文学知识继续道：“此象非罚，实为……天宇示警，亦或……祥瑞前兆？”他必须救下那个星官，这是卷入历史洪流的第一步，也可能是活下去的第一步。
高台一侧，一位身着玄甲、腰佩长剑的将领微微抬手，制止了正要动作的卫士。他面容冷峻，目光如鹰隼般锁定林昭，似乎在评估他的每一丝表情和动作带来的风险与价值。
那是蒙毅。
林昭的心跳如鼓槌，他知道，自己的秦朝生涯，在这一刻，以一种无比惊险的方式，开始了。而他手中紧握的玉珪，正微微发烫，仿佛与天上渐复正常的星辰，有着无声的共鸣。
脑海深处，那朵量子玫瑰的幻影，悄然一闪。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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