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佛推开藏经阁的木门时,一股混合着陈年纸张、藏香与酥油的味道扑面而来。阁内比外面暗了许多,只有沿墙摆放的十几盏酥油灯燃着微弱的光,昏黄的光晕洒在高大的木质书架上,架上整齐堆叠着用黄布包裹的经书,书脊上的藏文在光线下隐约可见。地面是打磨光滑的青石板,走上去能听到轻微的“咯吱”声,像是藏经阁在低声回应。
“考验就在这里。”活佛站在阁门内侧,转身对轩峰说,“等会儿会有‘武脉幻象’出现,它们是十二道与你手串相关的虚影,不会伤你性命,但会用各自的武功攻击你——你要做的,就是用你所学的武脉功夫,抵御住它们的攻击,直到幻象自行消散。记住,心稳则武脉稳,别被幻象的气势吓到。”
轩峰点点头,目光扫过藏经阁内部——阁楼呈长方形,中间留出一条宽约两米的通道,两侧的书架几乎顶到屋顶,角落里还放着一张旧木桌,桌上摊着一本翻开的经书,书页被风吹得轻轻颤动。“我明白了。”他深吸一口气,走到通道中间站定,手腕上的手串不知何时微微发热,像是在提前感知幻象的气息。
活佛最后看了他一眼,缓缓退出藏经阁,轻轻带上木门。随着“吱呀”一声门响,阁内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酥油灯燃烧的“噼啪”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经幡飘动声。轩峰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将内力在体内缓缓运转一周——从丹田出发,经四肢百骸回到胸口,每一次流转都让他的心神更安定几分。
就在内力刚回到丹田时,左侧书架旁突然亮起一道淡金色的微光。轩峰猛地睁开眼,只见微光中缓缓凝聚出一道半透明的虚影——虚影穿着青色短打,身形挺拔,手里握着一把无形的剑,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剑气。这是第一道武脉幻象!
虚影没有多余动作,身影一晃就朝轩峰冲来,手中无形的剑带着凌厉的气流,直刺他的胸口。轩峰不敢大意,立刻扎稳马步,双手成太极起势,体内内力顺着手臂涌向掌心——他要用太极拳的“以柔克刚”化解这一击。
当剑气即将触到胸口时,轩峰双手猛地向两侧划圆,掌心的内力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砰”的一声轻响,剑气撞在屏障上,瞬间被卸去大半力道,剩下的余劲也被他顺势引向地面,青石板上竟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虚影见一击未中,剑招一变,转而刺向轩峰的手腕,速度比刚才更快。
轩峰脚步轻移,身体向左侧微微倾斜,刚好避开剑刺,同时右手顺势向前推出,掌风直逼虚影的胸口——这是太极拳里的“单鞭”招式,看似缓慢,实则暗藏劲道。虚影似乎没想到他会反击,身形一顿,往后飘退两步,剑气也弱了几分。
还没等轩峰喘口气,右侧书架旁又亮起一道银白色微光,第二道幻象凝聚而成——这道虚影穿着长袍,手里握着一把无形的刀,刀风比刚才的剑气更刚猛,刚一出现就挥刀向轩峰的腰间劈来。
“两道幻象同时攻击?”轩峰心里一紧,不敢再只守不攻。他左脚尖点地,身体猛地向后跃起,避开刀劈的同时,右手从口袋里摸出钛合金金属笔,指尖注入内力,笔身瞬间泛起一层薄光——这是他常用的“剑代”,此刻要用来施展越女剑法。
落地的瞬间,轩峰身影一晃,朝着持剑虚影冲去。越女剑法讲究“快、准、灵”,他手中的金属笔如闪电般刺出,直指虚影的咽喉要害。持剑虚影被迫回剑格挡,“叮”的一声脆响,金属笔与无形剑相撞,竟迸出细小的火花。与此同时,持刀虚影的第二刀也已劈来,轩峰侧身翻滚,躲开刀风的同时,笔锋一转,又刺向持刀虚影的手腕。
两道幻象一攻一守,配合得极为默契,轩峰一时竟有些吃力。他额角渗出细汗,内力运转的速度也加快了几分——刚开始只想着抵御,现在看来,必须主动反击才能占据先机。
就在这时,他手腕上的手串突然热了起来,银白珠子的温度尤为明显。轩峰心里一动,想起刚学的百花错拳进阶招式——这拳法最适合应对多人围攻,讲究“虚虚实实,错中取胜”。他不再执着于用越女剑法硬拼,而是突然变招,左手虚晃一招,像是要攻击持剑虚影的胸口,右手的金属笔却突然转向,打向持刀虚影的肋下。
这一招“虚实换影”果然奏效!持刀虚影没想到他会突然变招,来不及格挡,被金属笔“刺”中肋下,身形瞬间变得透明了几分。持剑虚影见状,想趁机偷袭,轩峰却借着转身的力道,右腿横扫,内力顺着脚尖涌出,正好踢在持剑虚影的膝盖上,虚影踉跄着后退两步,剑气也弱了大半。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又陆续出现了九道武脉幻象,每一道都有不同的武功路数——有的用掌,有的用拳,有的擅长轻功躲闪,有的则专攻内力压制。轩峰从一开始的被动抵御,逐渐变得主动应对:遇到用掌的虚影,他就用太极拳卸力;遇到用拳的,就用百花错拳的“错拳连打”反击;遇到轻功好的,就用令狐冲传的轻功追截,再用越女剑法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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